她比寇子早到,用他給的備分鑰匙開門進屋,然後跑進浴室淋裕她套上毛巾浴袍走出臥室時,正好聽到後門開啟。
“寶貝,我回家了!”他喊道,使她在進入廚房時咧嘴而笑。外賣餐點已經放在桌上,他正從冰箱裡拿出冰紅茶。“肚子也快餓扁了。”他補充。
“我今天又去面談了。”她在他們坐下時說。“藍氏夫婦桑尼和美琳,溪林路,西班牙式豪宅。”
“我知道那個地方。情況如何?”
“我接受了那份工作。”
他的叉子停在半空中,他的目光在端詳她時,變得銳利起來。“條件和替羅法官工作時一樣嗎?住在他們家?”
“對,一棟獨立的小屋。週末休假,有宴會要舉行時不休,另外找一天補休。”
“什麼時候開始上班?”
他擺出警察的臉孔和聲音,冷靜不摻雜私情。他一直以為她會搬來和他住,他不喜歡事與願違。
“後天。”
“所以明天會是你在這裡過的最後一夜。”
她的胃口迅速消失。“明天會是我每夜與你一起度過的最後一夜。是不是最後一夜由你決定。”
“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我有工作要做,我不會遲到早退。但在我有空時,如果你要我,我會在這裡。”
“哦,要。”他輕聲說。“我要你。”
“但你氣我接下這份工作。”
“不,我知道你必須找另一份工作,我只是不喜歡你不在這裡。那是兩回事。”
“我喜歡和你一起在這裡,寇子。但我們都知道我在這裡過夜是暫時的。”
“好啦,好啦。”他一臉沮喪地說。“我們會設法克服的,我只是不喜歡那樣。但在你住進那裡之前,我想要調查一下這對夫婦。我們說好的,記得嗎?”
“我不認為藍美琳是恐怖份子或專門替黑道洗錢。”她說,慶幸他沒有試圖說服她不要接這份工作。
“很難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是讓我安心,好嗎?”他從掛在椅背上的外套口袋裡掏出記事本。“告訴我他們的全名和詳細的地址。”
她嘆口氣,照他的話做。
“桑尼是他的本名,不是綽號?”
“大概吧!”
“沒關係,我查得出來。哪怕他們只被開過一張交通違規罰單,我都會知道。”他把記事本放回口袋裡,重新開始吃晚餐。
她注意到他的胃口絲毫不受影響,不禁感到好笑地跟著吃了起來。
她的心思無可避免地回到法官身上。要不是他死於非命,寇子也不會想要調查藍氏夫婦。到明天,命案發生就整整四周了,每個星期三都會是令人悲傷的日子。她不知道她要到哪個星期三才會不再想起法官的死。
“案情沒有新進展,對嗎?”她問,不知道如果有,他會不會告訴她;他很少跟她談到他工作上的事。
“對,但我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