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牽著手走到康婆婆的民宿前的時候,卻看到大白天便大門緊閉的宅子,很是詫異,康婆婆平日裡最是喜歡熱鬧,經常讓一些街坊鄰居來家裡喝茶聊天,大白天關著門本就不正常,再加上這是一家民宿,就更加不正常了,心裡隱隱覺得不對勁兒。
夜笙歌走上前,敲了敲康婆婆家的大門,敲了許久,也不見裡面有回應,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朝著凌墨軒說道:“看來都外出了。”
凌墨軒看到夜笙歌微微有些失落的眼神,剛想上前說再停留幾日也無妨,便聽到身旁有人說話。
“你們是之前帝都來的那對小夫妻吧?真是好久不見了!”
兩人轉頭看去,是之前和康婆婆關係很好的一個街坊,對他們一直很熱情來著,便朝著她打了聲招呼。
“你們找康婆子啊?她家那兒子和兒媳一直不太平,昨天大半夜又開始吵了,好像還提到要去報官,你們去衙門看看,興許在那兒呢!”
“好,謝謝婆婆。”夜笙歌臉色一變,拉著凌墨軒給那個街坊道了聲謝,便匆匆朝著衙門趕去。
兩人一到衙門,便看到衙門正廳門口聚集了很多人,那架勢……看熱鬧的吧?
夜笙歌看到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皺了皺眉,讓她去和百姓們擠來擠去她是做不到的,但是現在裡面明顯是有事兒的,康婆婆對她們那麼好,她的事情她肯定是要管的。
凌墨軒見向來我行我素慣了的夜笙歌站在一群人後面束手無策,竟覺得有點可愛,失聲笑了出來,然後轉頭拉住了一個圍觀的百姓,禮貌地問道:“這位大哥,這是什麼情況?怎麼這麼多人?”
那個蓄著鬍子的男子看到長得精緻的凌墨軒,愣了一下,見他態度禮貌,便也態度溫和地說道:“你問這裡面啊?我跟你說,裡面的是這街頭那家好婆婆民宿的那家子人,還不是那家婆婆那個沒出息的兒子,聽說是他媳婦兒給他穿了小鞋,他便將那個姘夫給殺了!這不,都被告到官府來了。”
凌墨軒桃花眸深了深,好婆婆民宿就是康婆婆的那家民宿,所以這就是康婆婆家的事?殺人?康婆婆的兒子他見過幾面,在家裡雖然對著家人頤指氣使,但是在外面卻給人伏低做小,一點出息也沒有,典型的欺軟怕硬,怎麼會有膽量殺人?
夜笙歌也聽到了,眉頭皺得更緊了,盯著那些百姓的後腦勺,不知道在想什麼。
凌墨軒是比這些人還高的,他可以看到堂上坐著的那個大人是之前從耀城調過來,一直配合他們調查的王復,卻看不到跪著的到底是什麼人,只好朝著那些百姓揚聲說道:“不好意思,請讓一讓。”
有些百姓聽到了,有點不情願,轉過頭來剛要報復,看到衣著樣貌皆是上乘的兩個人,不由得猜測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人,所以一時間竟然沒人讓位置。
凌墨軒皺了皺眉,看著面色各異的百姓,沒有說話。
這時前面有個人轉過頭來,看了凌墨軒一眼,臉色一變,失聲喊道:“太子殿下?!”
凌墨軒尋著聲音看了過去,看到一張完全陌生的臉,沒有任何意外,點了點頭,等著這些百姓反應過來,他之前來這裡的時候並沒有隱瞞身份,所以這裡的一些百姓都知道他是北陵的太子,而且他之前和王復一起查案的時候,這些百姓也都可以看到王復對自己的態度。
“什麼?太子殿下?咱北陵的太子殿下?”一聲低呼傳來,充滿不可置信。
“參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那些百姓立馬跪了下去,面色惶恐地行禮。
凌墨軒揮手讓他們起來,讓他們不用行此大禮。
那些百姓見凌墨軒這麼好說話,臉色緩和了下來,便和身旁的同伴竊竊私語起來。
“不然呢?難道還有別的太子啊?這上焰大陸可就只有咱北陵一個國家!”
“對對對,瞧我這腦袋,不過太子殿下怎麼會來這裡啊?”
“這我哪兒知道?興許是有大事要辦,你忘記這個剛來沒多久的王大人就是耀城來的人了?”
“……”
門口這動靜早就驚動了裡面的王復,抬起來來便看到站在人群中比別人高了一個頭的凌墨軒,額上的青筋一跳,這小祖宗怎麼來了?
看向身旁給他當師爺的陳大人,示意他趕緊將人迎進來,他現在在辦案,沒辦法離開。
陳大人也驚呆了,立馬一溜煙兒跑了出去,讓那些百姓給他讓出個位置好讓他過去,抹著額上的汗,畢恭畢敬地問道:“太子殿下,您和太子妃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