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歌覺得這斧頭肯定有另一個線索,便道:“這種斧頭並不常見,怎麼會出現在馬安家裡?他家有人在殺豬的?”
王復已經知道下一步該要去那裡找線索了,便答道:“這種斧頭並不是家家戶戶都有的砍柴的斧頭,馬安家裡也沒有理由有這種斧頭,倒是他們馬家有一個交好的屠夫……”
“先不要打草驚蛇,派人盯著那個屠夫,我們先去審審康傑和他的妻子。”凌墨軒知道現在去找屠夫肯定會有各種各樣的藉口等著他們,而且這城裡的屠戶可不止他一家,所以先去康傑夫婦哪裡探探口風再去抓人,理由也充分。
“是。”王復知道太子殿下來了之後,這個案子便變得比現在簡單了,他原本懷疑馬安是吳梅殺的,她的反應實在是太反常了,但是現在竟然還牽扯進了那個屠夫,看來是他之前想得太簡單了。
王復留下一部分人在這裡尋找線索,剩下的人都和他回了衙門,準備審訊。
夜笙歌和凌墨軒也跟著去了,對於審人這件事,可是夜笙歌的強項,她毒醫谷每天都有那麼多暗中搞怪的仇家,要是沒點手段她毒醫谷都要被敵人的眼線佔領了。
他們先去見了康傑,康傑的精神很不好,本來就是膽小怕事的人,從小就沒有遇到什麼大事,現在被抓了進來,嚇得他六神無主,晚上都睡不著,只一個晚上而已,便將自己折騰得不成樣子。
看到夜笙歌和凌墨軒兩人,康傑顯得很激動,差點就掙脫了衙役的扣押撲上來了,嘴裡喊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你們要相信我,我沒有殺人,你們要為我做主啊!”
“安靜一點!”壓著康傑的衙役為難地看了夜笙歌和凌墨軒一眼,朝著康傑怒喝道。
凌墨軒朝著衙役搖了搖頭,對著康傑說道:“康傑,你要是真的沒有殺人的話,衙門會還你們一個公道的,你不要激動。”
康傑聽到凌墨軒的話,還有凌墨軒那令人安心的眸子,漸漸平靜了下來,安靜地坐在衙門為犯人準備的椅子上,看著兩人,眼裡還是有恐懼的,只是沒有在言行舉止上表現出來。
凌墨軒見康傑安靜下來,點了點頭,說道:“很好,現在你將那天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我們。”
康傑知道現在只能將自己最不想說的事情說出來,才能給自己一個清白,所以便將自己懷疑妻子和別人有染的事情說了出來,還有那天跟著吳梅見到的場景都交代了,沒有半點隱瞞。
夜笙歌聽完,挑了挑眉,說道:“你說有人告訴你你妻子和一個男子去逛街?”
康傑老實地點點頭,說道:“是的,是我的一個朋友。”
“你這個朋友看到的男人是否就是馬安?還是說你妻子不止和一個男人有染?”夜笙歌覺得這個吳梅不像是老實人,至少心理素質是不錯的,在衙堂上都敢撒謊的人……
“我不知道,他只和我說看到吳梅和一個男子去逛街了,開始我是不信的,但是吳梅最近出門太頻繁了,我便起了疑心,跟了出去。”
“你看到的就是你妻子和馬安一起去逛街?”
“是。”
“你就這樣看著?沒有上去拆穿他們?”凌墨軒眯著眼問道。
康傑聞言,一臉難堪,蠕動了一下嘴唇,不想開口說原因。
“老實回答我!”凌墨軒雖然長相妖孽,平時都是笑眯眯的樣子,但是身為太子的威嚴還是很足的,至少他沉著臉的樣子就足夠令人膽寒了。
康傑一抖,差點哭了出來,才說:“好,我說,我說,其實我是怕馬安在街上對我動手,我不敢上去……”
“孬種!”夜笙歌都忍不住罵了一句。
“是是是,我確實是孬種,如果當時我上去拉住他們,馬安就不會死,我也不會被那臭娘們兒汙衊!”康傑苦笑了一下。
“你這個朋友是何人?”夜笙歌覺得應該把話題轉到正題上來。
“我這個朋友就是在青桐巷開豬肉館的,所以他才會看到吳梅和別人在一起逛街。”
“豬肉館?”夜笙歌和凌墨軒對視了一眼,覺得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對啊,他叫方原,我們經常一起出來喝酒,對了,還有馬安,我們三個一出來都是一起去酒館喝酒的,只是沒想到馬安竟然和吳梅看對了眼,真的是枉費了我對他的兄弟情!”康傑很是氣憤。
“所以說方原看到的和吳梅一起逛街的男人他是不認識的,不然按照你們的熟悉程度他不可能認不出馬安,要麼是方原在說謊,要麼是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