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軒沒有在衙門待多久,幾乎是她們一回來他後腳就到了,到了房間的時候,看到面色有點不好看的夜笙歌,問道:“具體情況瞭解了?”
夜笙歌將康婆婆說的那些話說給了凌墨軒聽,然後揉了揉眉心,說道:“明日我跟王大人去那個宅子看看,我也覺得康傑不像是敢殺人的人。”
“嗯,我已經跟王復說了,明日我們一起去。”凌墨軒將外袍脫了下來,掛在了屏風上,轉身進了屏風後面沐浴去了,這水是康婆婆給準備的,說是要讓他們倆去去疲勞的。
今天兩人都很累,這種邊遠小城都是很早就熄燈就寢的,所以兩人也很早就相擁而眠了,小城的夜晚很是安靜,只聽得到窗外的蟲鳴,還有皎潔的月光靜靜地照在兩個絕美的人身上,美好而養眼。
第二天夜笙歌和康婆婆打了聲招呼,便和凌墨軒去了衙門,去得剛剛好,王復正帶著人要去那處案發的宅子,那些衙役個個神情肅穆,倒是很像那麼回事兒。
夜笙歌看了凌墨軒一眼,然後便跟了上去。
王復看到凌墨軒,走到了凌墨軒身後,自動自發地說道:“太子殿下,這個案子也不是很難破,你們只需要在衙門等著就好了,我大概知道兇手是誰了。”
“無妨,我們也去看看。”凌墨軒揮了揮手,一臉無所謂。
王復聽到凌墨軒這般說,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轉頭催促那些衙役跟上,衙門到那個宅子還是挺近的,拐了個彎兒就到了,屍體已經被帶去驗屍了,這裡只留下一灘血跡和用白色粉末圈成的一個人形框架,就是之前馬安屍體擺放的位置。
“仵作怎麼說的?”夜笙歌看著那灘血跡,轉頭問王復。
“死者頭部的傷口是致命傷,是被鈍器所傷,看傷口的形狀,應該就是斧頭,而且是斧頭不鋒利的那一面,兇手應該不是想要殺人的,只是下手太重,傷口太大導致失血過多死亡的,他身上還有很多掐痕,都不是致命傷,更像是在和人在行魚水之歡時情難自禁留下的。”王復挑了重要的說,這傷口這一點和吳梅在衙門的時候說的倒是有一點吻合,就是現在還沒找到兇器,這馬安死前和誰行魚水之歡也不得而知。
“先找兇器吧。”夜笙歌知道驗屍並不能看出誰是兇手。
凌墨軒一直沒有說話,盯著那灘血跡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夜笙歌沒有打擾他,跟著那些衙役去找兇器。
凌墨軒走到王復身邊,問道:“你說屍體的傷口很大是吧?而且這血跡是噴濺出來的,兇器上必然會染血,找找還有什麼地方有血跡!”
王複眼睛一亮,將衙役們集中起來,讓他們改變尋找途徑,先找找什麼地方有血跡,然後順著血跡就可以找到兇器。
果然,沒一會兒,就有一個衙役在離那灘血跡不遠處找到了一點點蹤跡,這個血跡很小一塊,沒有仔細尋找根本看不到,應該是血液在兇器上滴落下來的。
王復看了看,讓他們在附近再尋找一下,肯定還會有類似血跡。
很快,陸續有衙役找到血跡,然後將血跡串聯起來,發現這個血跡通往一個方向——院子裡的那口深井!
夜笙歌皺了皺眉,看來兇器是被扔進去了,這時候撈上來也沒用了,什麼證據都被水洗掉了。
王復跑過去,一臉興奮,喊道:“井裡沒水!快,下去找看看!”
這口井井口寬,也很深,至少要跳進去是不行的,一個人呈大字形躺在上面都要掉下去,要下去並不容易。
王復看了看,接過了衙役手上的麻繩,說道:“我下去!”
“大人,還是我們下去吧,怎麼能讓你下去?”
“是啊,大人,我們下去就可以了。”
“大人,你就不要下去了,你在上門繼續尋找證據,不要下去冒險了。”
那些衙役臉色一變,搶過了王復手上的麻繩,不同意王復下去,笑話!這可是耀城來的一品大官,他們怎麼能讓他做這麼危險的事情?要是有個好歹,他們這個衙門怕是要關門了,況且現在還有太子殿下在這裡,當然是不能讓王復下去的!
夜笙歌看著他們一群大老爺們兒在那邊磨磨唧唧,一把搶過了麻繩,乾脆利落地綁在腰上,說了一句:“拉好了!”說完一個翻身便跳了下去。
“太子妃!”
王復臉色變得蒼白,伸手想要抓住夜笙歌卻抓不住,只能死死地抓住了麻繩,心裡很絕望,等待著凌墨軒的責罵。
然而凌墨軒什麼都沒有說,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