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歌帶著凌墨軒給她的太子令牌,進入了這個留守在花蓮的上官季官員的府上,端的是未來太子妃的架勢,自然是受到那個上官季的禮待了。
“太子妃娘娘,什麼風兒把您給吹來了?下官都沒有親自迎接,真是失禮啊!”上官季賠著笑,看起來狗腿極了。
夜笙歌已經被賜了婚,叫一聲太子妃也是有道理的,但是怎麼這人叫著就那麼讓人不爽呢?而且這人這明顯的勢利眼模樣,軒怎麼會留這麼個人在這兒?
“上官大人,本太子妃今日來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問你,那些虛的就不要說了,本太子妃不喜歡。”夜笙歌既然用了太子妃的身份,那端的就是太子妃的譜,對他說話自然是不客氣的。
“是是是,娘娘說的是,那娘娘是想問什麼問題?”上官季臉上的笑僵了僵,隨即低下頭去掩飾自己的眼神,一副很是恭敬的樣子。
夜笙歌一直注意著他,自然是看到了他眼裡一閃而過的陰冷,垂下眸子沉思了一會兒,開口道:“上官大人,這花蓮好管嗎?是不是很辛苦?”
上官季一愣,顯然是沒想到夜笙歌會問這個問題,一會兒才回道:“好管好管,這花蓮的百姓都很配合我,我在這兒一點都不辛苦。”
“哦?是這樣的嗎?這倒奇怪了,我怎麼聽說這花蓮的百姓哀聲哉道,這城裡也是惡霸橫行,難道我都聽錯了?”夜笙歌冷笑了一下,直接挑明瞭,這種人,就算是軒提拔上來的,她也要給他踹下去!就算被說干政不會改變這個決定。
“什麼?是哪個黃口小兒信口雌黃?!這花蓮明明好好的,百姓們也都和和美美的,哪來的惡霸?莫非是那山上的山賊?”上官季一驚,也不怕夜笙歌查出什麼,皺著眉頭一臉正義。
“黃口小兒?”夜笙歌一聲冷哼,繼續說道:“上官大人,你是覺得本太子妃是個眼瞎嗎?這走在大街上,百姓個個愁眉苦臉,你敢說你都不知道?既然過得苦,哪兒來的和和美美?”她之前太忙,都沒注意到,在來找這上官季的之前特地去街上轉了一圈,沒有一個百姓是笑著的,這讓她更加疑惑了,便先回去寫了封信給凌墨軒寄過去,這才來了這裡,沒想到竟然得到了這麼個答案。
“不對啊,下官去調查民情的時候他們都是笑哈哈的,沒有半點苦相,不信你問我的手下,我每次都是帶著他們倆去的,小五小六,過來,和太子妃好好說說。”上官季伸手招來站在門口的兩個手下,那兩個手下也是長得賊眉鼠眼,一臉奸人相。
“參見太子妃娘娘,娘娘,大人說的屬實啊,的確是這樣的,我們每次上門他們都很熱情好客,不像您說的那樣,愁眉苦臉什麼的啊。”一個稍微機靈點兒地開了口。
“是呀,小六說得對,我們每次都跟在大人身邊,那些情況我們都看得實實的,錯不了啊,他們還一口一個官爺地叫我們呢。”另一個也開了口。、
上官季眼裡閃過滿意,揮了揮手,說道:“行了,你們下去。”
夜笙歌冷眼看著他們演戲,絲毫沒有言語。
等兩人退出去之後,上官季再度開口:“娘娘,你看,連下官的手下都這般說了,下官不敢說謊啊!”
“是嗎?那你看看這個!”夜笙歌將藏在袖子裡的紙張丟在地上,冷聲說道。
上官季皺了皺眉,依言撿起了地上的那張紙,上面寫的赫然是百姓對於那個二品官員以及那個鏢局老闆的種種罪狀的控訴,還有很多百姓的簽字畫押,百姓這是聯名上書了啊!
“這!”上官季越看眼瞪得越大,看了夜笙歌一眼,趕緊跪了下來,說道:“娘娘,這些下官都不知道啊,這是哪裡來的?如今這個馬濤已經不在這裡了,怎麼還會有百姓聯名上書?娘娘,您莫不是被騙了?”
這張罪狀控訴書確實不是現在的,這是夜笙歌讓黃風去弄來的,這是那些百姓選出來的代表收起來的,他們當初還抱著一線希望,以為南粵國沒了,北陵國可以為他們做主,便又寫了一張存著,想等著花蓮新的官差過來,再送上來。
沒想到這個上官大人,連面都不讓他們見,對他們的起義也不理不睬,久而久之便被遺忘在了角落裡,黃風還是從火堆裡將那張紙救下來的,打聽了許久才知道在那戶人家家裡,沒想到一找過去看到了那家人的媳婦見沒有煤油,便要拿那張紙去起火,還好去得及時。
這些百姓不懂,沒有寫時間,便給了上官季空子,認為這是假的,夜笙歌是受了欺騙的,但是這個上官季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這些筆墨明顯是有一些時日了,更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