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這裡,看來你上面的人還不知道這件事。”夜笙歌嘴角一勾,突然放鬆下來,迷霧的那些人肯定不在南粵,才會需要一箇中間聯絡人在這裡傳遞情報,這個人現在還在這裡,說明迷霧的其他人還不知道,那今日發生什麼事那邊的人都不會知道了?照樣會派人來找鄭家父子的麻煩,到時候……
“你什麼意思?”那人不明白夜笙歌為什麼會突然來這一句。
“什麼意思?待會兒你就知道了。”夜笙歌邪惡一笑,手在後面給了夙夜一個手勢,突然暴起,朝著那個面具人撲去。
夙夜在她動身的那一刻也朝著面具人的另一邊撲去,一人一邊,配合得相當默契。
那面具人也沒料到兩人這麼大膽,在鄭蹇家就敢對他下手,一陣手忙腳亂之後,便從容地應對著兩人的攻擊,想來武功也是極好的。
夜笙歌和夙夜有心引出鄭蹇,並沒有使出全部功力,和麵具人糾纏了起來,其實大多數都是夜笙歌在和他周旋,夙夜學的是殺人的功夫,一出手就是要人命的,所以他並沒有和麵具人正式過招,只是在旁邊干擾面具人一下而已。
面具人見夙夜都沒有攻擊他,便覺得這個人是個沒什麼本事的,後面的攻擊都落在了夙夜身上。
但是夜笙歌怎麼會就這樣讓他攻擊夙夜?再說了,夙夜本來就不是省油的燈,實在不行就兩人聯手將這面具人給除了,也省得以後夜長夢多。
面具人見夙夜每回都擦著自己的命脈攻過去,大驚,便不再糾纏著夙夜了,專心尋找夜笙歌的破綻,他不能死在這裡,這裡的事情還沒傳回去,要是耽擱了,主子……
面具人一個寒顫,回擊的速度更快了,隱隱有突破兩人包圍的架勢。
夜笙歌看著突然狂暴起來的面具人,心裡暗道:看來真的是小看迷霧這些人了,他們兩人聯手他竟然還隱藏著實力,看來要認真對待了啊!
和夙夜對視了一眼,暗暗點了下頭,也不再隱藏實力,對著面具人步步緊逼。
面具人大驚,朝著房間裡面喊了一句:“鄭蹇,還不出來幫忙!”
許久,裡面都不曾傳來動靜,似是還沒有睡醒的樣子,面具人自己都放棄了,只能拼命地抵擋兩人的攻擊,節節敗退,不由得急得滿頭大汗。
面具人知道自己不是這兩個人的對手,想著能傷一個是一個,便選擇了相對比較弱的夜笙歌拼命攻擊,絲毫不管一旁夙夜對自己的傷害,企圖傷到夜笙歌,但是又要剋制著不傷她性命,沒兩下便敗下陣來,被夜笙歌踩在了腳底下。
面具人使勁兒掙扎,但是還是難逃夜笙歌的禁錮,只能倒在地上恨恨地瞪著夜笙歌。
“怎麼?鄭蹇叫不出來?你們迷霧也不過如此,你都被逼到絕境了,裡面那個人還不來救你,太讓人心寒了吧?這鄭蹇莫不是與你有什麼過節,故意想看你死吧?說不定他正在房間裡暗搓搓地看著你像一隻鬥敗的野狗一樣躺在地上,恨嗎?氣嗎?”夜笙歌一臉惡趣味地看著面具人,說出來的話有點循循善誘的味道。
面具人不答話,還是狠狠地等著兩個眼珠子,彷彿要將夜笙歌給拆吞入腹。
“看你這樣子……是挺恨的,恨就對了,不過,我這心裡啊,比你都恨,你說我找你們誰惹你們誰了?你們迷霧這般不留情面,算計我們是可以,但是你們連上焰大陸的百姓都要利用,你們何其殘忍!”
面具人看著夜笙歌發怒的樣子,眸子閃了閃,將頭偏了過去,不看她。
“你放心好了,今天我不會殺你,我還要留著你去給你們主子帶話,讓他有本事堂堂正正地和我對抗,別有事兒沒事兒就找無辜百姓的茬,再讓我們發現就不是我們幾個人對付你們那麼簡單了,下一次就是北陵的百萬鐵騎大軍,你們自己掂量這點兒!”夜笙歌拔出匕首,毫不猶豫地就切斷了面具人的一隻手,出手快的很,匕首上都沒有沾染上血跡。
“啊——”
“這隻手是我給你的教訓,也是我留下來作紀念用的,當然也方便下次找你,記住,我夜笙歌不是好惹的!”夜笙歌惡狠狠地說完,抬腳將他鬆開,對著滿地掙扎的面具人冷冷地道:“滾!”
面具人雖然很痛,但是卻知道小命要緊,連滾帶爬地翻牆走了,流了一地的血,看來又要在這鄭府裡引起恐慌了。
夜笙歌掏出手帕擦了擦匕首,即使沒有血跡也是髒了,她從來都不喜歡沾染上別人氣息的東西,當然,凌墨軒的除外。
轉過身,看向那間房門緊閉的房間,冷冷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