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的人教我們唸書,教我們習武,給我們將兵法謀略,我們相處了十年,可是那些人的臉我們始終沒有見到過,那些人都是帶著面具的,那上面的圖案就和你們搜出來的玉佩一樣,很是嚇人。”
“我五年前就到這裡了,那邊也一直沒有告訴我到這裡要幹什麼,吃穿不愁的,我都以為我這一生都要在這裡安逸地生活下去了,直到半年前,有人來找我,讓我仔細觀察趙良秀,還把趙良秀的資料給了我,讓我找個機會將趙良秀殺了,然後替代他。”
“為了我現在的生活,我照做了,因為要模仿一個人是很難的,那個人也沒有給我限定期限,我足足觀察了趙良秀近半年,才成功騙過趙良秀的父母,對了,趙良秀的屍體就埋在青口山山下,在我代替趙良秀的第七天,那個人又來找我了,只是問了我適不適應這個身份,還沒將下一個任務告訴我,我們就發現了正在偷聽的李清音。”
“我們都沒有料到會被李清音聽到,那個人似乎很是忌憚殺人,吩咐我將李清音解決掉之後就匆匆走了,李清音跑得很快,轉眼間就讓她跑回了家,我知道他們家那邊的那個嬤嬤有點身手,如果那個嬤嬤和李清朗一起對上我,我肯定不是對手,便守在他家門口,然後我竟然看到李清朗正在折磨李清音,這讓我想到了一個既能殺掉李清音,又能不被發現的好方法。”
“就是栽贓!李清音因為李清朗突然發狂,並沒有來得及將發現我的事情告訴李清朗,第二天,我使計將嬤嬤引了出去,李清朗還沒有清醒,我便偷偷摸進去,本來想立馬將人殺了的,沒想到正看到李清音在慌亂地將寫的手札收起來,搶到手札之後,我看到上面的話,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便將最後一張對我不利的拿走,剩下的放了回去。”
“李清音掙扎得厲害,我就按照李清朗折磨李清音的方法將她綁了起來,折磨她!在我將她殺了之前,李清朗應該就醒了,可我不怕,李清朗還不是我的對手,所以我讓李清朗看著我將李清音殺了,李清朗那個孬種,看到還有最後一口氣的妹妹,他竟然逃了,哈哈哈哈,這樣就更加有利於我栽贓了,本來殺了人就要走的,沒想到那嬤嬤回來了,沒辦法,我只好也將嬤嬤給殺了。”
“那老太婆有點本事,我都被抓傷了,眼見著上街的人越來越多,我也不好繼續糾纏,便將人給推井裡去了,因為我一直在觀察趙良秀,知道趙良秀和李氏兄妹關係好,所以對他們也有點關注,也知道那個嬤嬤背後有人,也知道她會每個月給那個人寄信,用信鴿,我曾經看到過信的內容,所以在殺了那個嬤嬤之後,模仿她的筆跡寫了封信寄走。”
夜笙歌和凌墨軒看著兇手一臉平靜地說完他怎麼殺人怎麼嫁禍,一點都沒有犯了罪的負罪感,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夜笙歌看不下去,質問道:“你殺了那麼多人,竟然一點愧疚都沒有?”
“我為什麼要愧疚?要不是那些人將我帶到那邊去,給我吃給我穿,我從十幾年前就死了,只是殺幾個人對我來說又算什麼呢?”兇手還一臉理所當然。
凌墨軒冷然道:“行了,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還有待考證,但你殺人已經成為事實,現在我要問的問題,希望你也會如實回答。”
兇手皺了皺眉,問道:“還有什麼問題?”
“村裡消失的那些百姓是不是也是你殺的?”
“不是我。”兇手想都沒想就回答。
“我的耐心有限,在我還沒有發怒之前將真相說出來,就如你剛才表現的那樣。”凌墨軒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面,很有規律的一下一下地敲著,在這昏暗的房間內,帶著壓迫感,向兇手無形襲去。
“我沒有殺他們,這就是真相。”兇手瞪大了眼睛,盯著面前這兩個人散發出來的壓力,一字一句地說道。
“那為何你聽到百姓說說書先生要搬家的時候就起了殺他的心思?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凌墨軒一拍桌子,厲聲喝道。
門外守著的衙役都被嚇了一跳,媽呀,裡面好恐怖,那兇手實在是大膽,那大人都如此動怒了,他竟然還無動於衷。
兇手其實也害怕了,但是卻還是梗著脖子道:“我,沒有殺他們。”
凌墨軒笑了,笑得絕美,整個密室彷彿亮堂了些許,可週身的溫度卻越發的低了,點了點頭,說道:“好,不說是吧?阿笙。”
夜笙歌聽到凌墨軒喚她,站起身來,走到兇手面前,朝著兇手的肚子來了一拳,在他張口驚呼的時候,朝他嘴裡丟了一個黑乎乎的藥丸,直達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