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溢,你出來!”右護法走到左護法的洞穴就開始嚷嚷,那氣焰很是囂張。
聶溢就是左護法的名字,已經很多年沒人叫過這個名字了,煉獄裡面除了宮主和那些長老就左護法資歷最高,這個右護法不過是後來者居上,竟然敢那麼囂張,顯然是把左護法當軟柿子捏了。
嘴上雖然是說著讓左護法出來,但是自己已經一腳步踏進去,根本不顧左護法的面子,也不管他方不方便,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踏了進去,真真是讓跟在後面過來看情況的左護法恨得牙癢癢。
他方才出來透透氣,通鋪那邊的人都喝得酩酊大醉,吐得滿地汙穢,洞穴裡面根本待不了,沒想到一出來大老遠地就看到這個女人領著右護法往他的洞穴而去,右護法那氣勢洶洶的樣子讓他鬼使神差地跟了過來,卻看到讓自己氣得差點七竅生煙的一幕。
夜笙歌見到右護法就這麼闖進去,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這個右護法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吧?就這麼闖進別人的住處,還這般囂張,這種人怎麼會還活到現在?
方才竟然還為難自己一個小小的手下,那個時候分明就醒了,他硬是讓他手下出來忽悠自己,要不是自己機智,恐怕今天是別想見到他了!
凌墨軒坐在書桌前,外面這般喧鬧,他早就知道,應該說他從制定了這個計劃開始就知道右護法肯定會暴走,他這種急功近利的性格的人是不可能會同意煉獄出現會威脅到他地位的人的,所以他必定會反對。
右護法見到凌墨軒還氣定神閒地坐在椅子上,氣得兩眼通紅,三步並作兩步,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說道:“聶溢,你搞什麼鬼?什麼招賢大會?我不同意!”
凌墨軒瞥了右護法一眼,顯得淡定極了,臉上有說不出的得意,說道:“我只是讓手下去通知你而已,不是和你商量。”
“你憑什麼?我們都是煉獄的護法,我有話語權,我不同意!”右護法瞪了瞪眼,要不是還顧忌著煉獄宮主,這會兒他估計一拳揮過去了。
“你還知道我們都是護法?你這幅樣子,根本就是不把我放在眼裡,怎麼?你已經想要一家獨大了是嗎?是不是現在宮主站在這裡你也可以這般囂張?”凌墨軒臉冷了下來,說出來的話冷得掉冰渣子。
右護法一個大老粗自然是說不過凌墨軒的,他說的話陷阱太多,他不敢接話,只好吃了個啞巴虧,臉色更差了。
“宮主將內務交給我,自然是有我全權執行的,即使你不同意也是要執行的,所以我只是通知你一聲,並不是在和你商量,請你認清楚自己的位置。”
“你!聶溢,你別太囂張!”右護法氣得臉紅脖子粗的,但是他說的話是事實,他反駁不了。
“囂張的一直都是你,右護法!之前不與你計較是因為我還顧及同在煉獄裡的情誼,你不要逼得我連最後一點情分都不顧!”凌墨軒瞪著眼,將左護法生氣之後的樣子演繹得淋漓盡致。
“哼!你就辦吧!宮主過兩天就回來了,看你到時候怎麼交代!”右護法感覺自己快被氣死了,一甩衣袖,絕塵而去。
夜笙歌見右護法被氣成這樣,朝著凌墨軒豎了豎大拇指,給他點了個贊。
凌墨軒雖然看不懂她的手勢,但是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就知道她心情不錯,揚了揚眉,眼裡有掩不住的媚意,這是高興的,這女人好不容易誇他一次,能不高興嗎?
這個女人一直很強,他在她身邊倒是一點用處都沒有了,這讓他很惆悵啊,他倒是寧願這個女人可以柔弱一點,這樣他才有用武之地啊,不過仔細一想,他當初看中這個女人就是因為她的堅強、她的特別、她的手段,他想象不出如果這個女人掩住了鋒芒會變成什麼樣子,但是可以確定的一點是,他不想看到那樣的她,她就該這樣放著光芒。
左護法站在洞口皺著眉頭,他之前不與右護法起正面衝突是因為看在宮主的面子上,既然宮主將人提拔上來了,他就要對他相敬如賓,但是這個右護法顯然將他的大度當成了揮霍的資本,之前還收斂一點,這次倒好,任務回來就直接挑釁上了,這是要攤牌了?
他身為這煉獄其中一個元老,本事人脈自然不是他一個靠氣勢上來的小子可以比擬的,宮主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慣著他,宮主都沒說什麼,他自然也不會說什麼,但是這一次他遇上的是別人不是他,那個人是不會放過他的,他不會顧及宮主的面子,他要做的就是將右護法從護法位子上拉下來。
“這樣沒問題嗎?”他擔心右護法會反撲,畢竟他那性格是一個大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