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快就到了右護法的洞穴,這裡的構造跟左護法的很像,大小也一樣,不過右護法的洞穴裡都是大大小小的武器,看得出來他很痴迷於練武,書桌上空空蕩蕩的,筆墨紙硯都沒有,武器上卻頗多磨損,顯然是隻碰武器不碰筆的。
夜笙歌直奔那張書桌,拉開書桌的抽屜,果然看到了一個錦盒,開啟,便見到了一張牛皮紙,上面佈滿了錯綜複雜的圖案,心中一喜,看向凌墨軒,說道:“是真的。”
凌墨軒笑著點了點頭,示意她拿起來走人。
夜笙歌卻搖了搖頭,說道:“我讓你帶的東西你有拿出來嗎?”
凌墨軒應了一聲:“有。”便從懷裡掏出了一把剪刀。
夜笙歌對著他狡黠一笑,接過,攤開那張地圖碎片,再從懷裡拿出一張稍大的牛皮紙,將牛皮紙放在地圖碎片下面,沿著地圖碎片的邊緣,用牛皮紙剪出了一張和地圖碎片一模一樣的牛皮紙,疊好了放進錦盒裡,再將真正的地圖碎片和剪刀還有那些邊角碎片拿起來塞進懷裡,拉著凌墨軒就走。
這張牛皮紙是之前跟蘇國令多拿的一張,當時是覺得這個牛皮紙質量不錯,到時候可以研究一下看看可不可以製出一樣的來,沒想到在這裡派上了用場,倒是方便了許多。
凌墨軒輕笑了一下,覺得這個拉著自己的女人真的是狡猾極了,一點虧都不願意吃,右護法要是知道自己拼死拼活取回來的東西才剛拿回來還沒捂熱乎就被掉了包,估計會哭吧?
煉獄宮主顯然也不會想到有人竟然這般大膽,潛入他的地盤不說,東西還被偷了,還明目張膽地插手他們煉獄內部的事情,更是說服了他的左膀右臂供他們使喚,要是他知道他處心積慮的想得到的兩張地圖都是假的,應該會氣瘋過去吧?
也不知道那些人要這些地圖做什麼,就算你湊齊了地圖,你又看不到,像夜笙歌和夜笙簫這種可以看見地圖內容的可不多,到時候你找不到,你要了地圖又有何用?
暗中的那些人肯定也看不見地圖上的內容,他們很矛盾,又不想夜笙歌拿到地圖,又想要她拿到了之後找到地圖上的地方,所以才遲遲不對她下手,這次抓了夜笙簫有可能就是為了逼夜笙歌交出地圖,因為他們知道夜笙歌的特殊體質,基本上是到了一個地方就會有地圖出現,這是她及笄之後才有的現象,很奇怪,但是又在情理之中,彷彿她就是活在別人的算計之下,任他們看著她像挑梁小丑一樣蹦躂。
夜笙歌身為當事人很煩躁,但是沒辦法,找不出人,她突然生出了無力感,自己的每一步計劃都在別人的算計之中,她正在別人的引導之下一步步踏進他們為她挖好的陷阱裡,所以她走的每一步都很小心翼翼。
他們沒想到的是會出現凌墨軒這個意外吧?所以才會一次次地將他們分開,這次那個紫斗篷被揪出來估計也在他們的意料之中,他們早就想好了退路,所以西崖那邊才會什麼都沒有,至於那幾個老怪物估計也是他們沒算到的,所以才讓她們有機可趁,跑到煉獄來當臥底。
兩人剛回到左護法的洞穴,白楊便不請自來了,帶著可愛陽光的笑意,見到兩人淡漠的樣子,撇了撇嘴,說道:“我好歹是你們的合作人吧?能不能給點反應啊?”
夜笙歌皮笑肉不笑地回應了他:“歡迎歡迎。”
而凌墨軒則是一個眼神都不給,轉身坐了下來。
白楊見到兩人這樣,眼角抽了抽,也不跟兩人客氣,直接坐下來,說道:“你們倆太不厚道了,一點誠意都沒有,對了,你們倆去右護法洞穴幹什麼?”
夜笙歌和凌墨軒身子皆是一頓,轉頭看向白楊,眼神微眯,冷光四溢。
白楊似乎很享受這種被關注的感覺,笑得很得意,說道:“不要裝傻哦,我一路跟著你們回來的。”
凌墨軒先做出了反應,淡淡地說道:“你好好看戲就是了,管我們幹什麼?”
“話不能這麼說啊,我們也算在同一條船上的,你們這樣可不行。”
“不然你走?”夜笙歌冷哼一聲,毫不客氣。
白楊看向夜笙歌,還是笑眯眯的樣子,但是仔細看還是可以看出他的眼裡一點笑意都沒有,只是有點趣味,沒有任何其他感情。
“那可不行啊,我為了知道你們的計劃連女裝都穿了,要是就這樣走了不是很虧?”
“那就在一旁看著就好,管那麼多幹什麼?”
“好好好,我不問了,可以了嗎?”白楊沒辦法,只能乖乖聽他們的,他想著反正時間還長著呢,不怕他們不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