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都落座之後,凌墨軒才姍姍來遲。
右護法坐在一張大石桌前,見到款款走來的“左護法”,冷笑了一下,說道:“左護法,好大的架子,這麼多人都在等你,這個洗塵宴到底是為誰辦的?”
凌墨軒不動聲色地看了夜笙歌一眼,見她微微點了點頭,這才開口說道:“右護法說笑了,洗塵宴自然是為你們這些功臣辦的,我又不是主角,你們隨意便是。”這句話的意思說得很隱晦,就是說,又沒人讓你們等,你們自己隨意就是,你們等著怪誰啊?
右護法碰了個軟釘子,也知道這個左護法向來文縐縐的,最是喜歡講大道理,論嘴炮他是說不過左護法的,只能冷冷地看著左護法若無其事地坐在自己身旁。
“經過了這麼多日的任務,今日大家終於回來了,不管任務完沒完成,咱們煉獄是真的要復出了,十三年了,整整十三年了,我們煉獄終於可以再次出現在大眾的視線當中了,或許十三年前真的是做得不好,才會導致我們現在這般憋屈,但是沒關係,現在我們再次崛起,一定會做得更好!”凌墨軒舉起酒杯,對著那些正襟危坐的殺手們鏗鏘有力地說道,燃起了一眾殺手的熱情。
“做得更好!做得更好!做得更好……”那些殺手吼了出來,彷彿是要將滿腔熱血全部揮灑出來。
凌墨軒笑著揮了揮手,示意那些殺手安靜下來,看向一旁的右護法,說道:“現在請右護法說兩句吧,這次他帶隊去執行任務,想必是不容易的。”
右護法因為看到那些殺手附和左護法,臉色不怎麼好看,聽到左護法這樣說才臉色緩和下來,舉著酒杯站起來,笑得很猖狂,說道:“其實這次的任務輕而易舉就完成了,煉獄復出的第一個任務成功執行了,兄弟們功不可沒,來,本護法敬你們一杯,希望以後的任務都能像這次一般順利。”
那些殺手站了起來,舉起酒杯,臉上都是很自豪很愉悅的笑容,這氣氛這場景,根本不像是一群殺手窩,倒像是在辦喜酒,其樂融融的,這時候要是有人攻上山來,這些人肯定會被一鍋端。
右護法見到這些殺手面紅耳赤的樣子,心中微微得意,用眼角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左護法,不屑地撇撇嘴,這左護法不就是嘴上會說了點,遠遠比不上自己的實際行動,他在擔心什麼?要不是見左護法一改之前處處想和自己攀比的樣子,顯得淡定自若的樣子,他也不至於這樣,就好像自己的風頭被搶了一樣,難受得緊。
凌墨軒當然看出來右護法的小心思,但是他沒點破,只是微微扯了扯嘴角,仰頭將酒一飲而盡,掩去了眼裡的輕蔑,他方才讓右護法起來說話只是想試試右護法的心性和打探這次任務的成敗的,沒想到這個右護法還真的順著自己的意思全盤托出,蠢,實在是蠢,左護法和右護法兩個人半斤八兩。
為了避嫌,他並沒有和夜笙歌交流過,不知道她的想法,也不知道這個右護法到底是不是真的如左護法所說的那般不簡單,所以便想要試上一試,沒想到這個右護法的本事被左護法誇大了,只是個莽夫罷了。
抬眼微微瞥了左護法一眼,嫌棄意味十足。
左護法瞪了瞪眼,感到很委屈,他招誰惹誰了?一個兩個的都嫌棄他,他還不是為了他們好?方才那女人教訓了他一頓,他都還沒緩過神來,現在又被嫌棄了,有完沒完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夜笙歌強忍住了笑意,滿眼都蓄滿了笑意,也不怪他們太苛刻,如果他們真的幫左護法成功上位了,左護法就要有足夠的擔當,不然還會有下個右護法出現,下次可沒那麼幸運遇上他們倆那麼好心的了。
左右護法之間的風起雲湧那些殺手是感覺不到的,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吃上那麼好的酒菜了,去執行任務一去就是半個月,三餐都是隨便應付一下,哪裡有這般好酒好肉?所以他們心裡很感謝左護法,好好地讓他們解了一回饞。
這也是凌墨軒同意給他們辦洗塵宴的原因,這些殺手出去風餐露宿了那麼久的時間,回來的第一個想法肯定是想舒舒服服的沐浴,還有吃一頓色香味俱全的飯,想要在這煉獄立足,這些殺手的擁護也是很重要的。
左護法不像右護法可以和他們並肩作戰,有些殺手可能會不服,為什麼左護法什麼都沒做就能當護法,住獨立的洞穴?左護法為煉獄做事的時候他們不知道,自然是心裡會不舒服的,所以只能打感情牌,只有讓他們舒服了,有一種歸屬感,他們就不會埋怨太多。
“大家吃完就回去休息一下吧,好好休息兩天,宮主差不多也回來了,到時候會有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