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歌總算清晰地看清了那支浩浩蕩蕩的隊伍,整隊全是黑壓壓的一片,全身上下全是黑的,臉上也蒙著黑色面罩,十里開外全都是殺氣,看起來很是壯觀。
但是夜笙歌微微不屑,殺手最忌諱的就是殺氣外洩,這群人將自己的殺氣明晃晃地表現出來,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殺手?
也不知道煉獄宮主養的這些人是怎麼個意思,之前執行的任務怕是都是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吧?不然怎麼會有零失敗記錄的說法?這滿身的殺氣只要是有點警覺性的人都可以察覺,有本事的人怎麼會被殺死?
“垃圾。”夜笙歌總結了自己的結論。
左護法聽到這句話,忍不住轉頭看了那個站在自己身邊目露不屑的人,有點頭疼,這個女人這般狂傲,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不過能這般不將人放在眼裡的人不是太自負就是有真本事,這女人明顯就是屬於後者。
“恭迎右護法回來。”
右護法的大隊伍很快便到了跟前,為首的是騎在馬上威風凜凜的右護法,長得一臉凶神惡煞,一點迷惑性都沒有,一看就是執行任務的時候上去就是幹,迂迴政策都不實施一下的那種。
“怎麼?你們左護法沒空出來接人?”右護法巡視了一圈,沒見到左護法,有點囂張地問道。
左護法臉一黑,右護法都是這樣,明明兩個人都是一樣的地位,他總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樣子,也不怪他會恨他,就他那種捧低踩高的樣子,遲早他要讓他跪在他面前求饒!
夜笙歌見到左護法那情緒波動很大的樣子,上前一步,對著右護法一拱手,垂眸說道:“回右護法,左護法正在忙著煉獄復出的事情,沒空下來,您也知道,左護法對煉獄的事情總是很上心的。”言下之意就是,下來接你當然是比不上煉獄的事情的,你算什麼東西?
右護法一噎,面色瞬間陰沉下來,但是夜笙歌一番話將他的為難全都堵住了,他總不能說下來迎接自己比煉獄還重要吧?這裡現在這麼多年,他不好發作,難免會有一些嘴碎的人說到宮主那邊去,到時候他就不好交代了。
狠狠瞪了夜笙歌一眼,突然覺得不對勁兒,問道:“你是誰?誰允許你代表左護法說話的?”
其他人都幸災樂禍地在一旁看戲,他們巴不得這個李肆能被懲罰,特別是張大壯那夥兒人,平時李肆只是一個供他們欺負的膽小沒用的人,現在竟然跟在了左護法身邊,威風得很,氣得他們牙癢癢,就連李小波都跟在他身邊嘚瑟,上次張大壯等人被左護法震懾到了,只敢在私底下罵幾句,免得去報復被告到左護法他們那邊去,到時候他們就不好過了。
不過他們不急,他們肯定會有被左護法厭倦的時候,到時候再收拾他們,沒了左護法的庇佑,看他們還可以囂張到哪裡去!
他們覺得他們能這麼囂張都是因為左護法,可是他們沒有想過,就算左護法再看重他們,還能管他們和他們發生的那些小摩擦?夜笙歌他們只是不想理會那些跳樑小醜的自以為是罷了,這些人就將他們的無視視作了跟著左護法有靠山的目中無人,一直期望著他們被左護法嫌棄,到時候他們可以頂替上去。
現在見到“李肆”被右護法這般為難,他們倒也樂得看戲。
夜笙歌知道右護法將氣撒到自己身上了,也不害怕,一副很恭敬的樣子,微微低著頭,掩住了眼裡的鋒芒,說道:“回右護法,小的叫李肆,是煉獄的六等殺手。”
“六等殺手?那不是下等殺手嗎?怎麼?左護法現在只能尋求你們這些下等殺手們的安慰了嗎?哈哈哈……”右護法囂張地大笑,絲毫不將左護法看在眼裡。
“右護法,您和左護法都是煉獄不可或缺的人,少了誰都不行。”夜笙歌這句話看似是在恭維右護法,但是聰明的人都可以聽出夜笙歌在暗示右護法,煉獄不是右護法可以隻手遮天的。
右護法顯然沒聽出來,聽到夜笙歌的話,哈哈笑了一聲,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你倒是挺會說,李肆是吧?走走走,上山,聽說左護法給我們辦了酒席是吧?兄弟們,上山!”
右護法一聲令下,那些氣勢洶洶的殺手們全部被帶上了山,一點殺手的樣子都沒有,倒像是那些黑道組織,帶著一幫子兄弟幹架去了。
夜笙歌看到落在後面的左護法,趁著右護法在接受別人的恭維的時候,停了下來,等著左護法,問道:“怎麼,他才剛回來你就受不了了?”
左護法腳步一頓,隨即繼續往前走去,低垂著頭,沒有回答夜笙歌。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