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歌在蘇府留了下來,蘇國令倒是吃好喝好的款待著,李清淵整整昏睡了兩天才醒過來。
李清淵悠悠轉醒,第一反應就是環顧一下四周,看到周圍是自己在外公這邊的房間,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他心裡有些失落,他昏迷前看到一個模糊的背影,他知道是那個人救了他,所以一醒來就想找她,可是他沒看到,對於自己會回到蘇府這件事很奇怪。
在李清淵思索間,有人推門進來了,是蘇府的下人,看到睜著眼鏡的李清淵,那個下人很驚喜,說道:“四皇子,你醒啦,感覺還好嗎?”
李清淵抿了抿乾裂的嘴唇,聲音嘶啞道:“我無事,外公呢?”
小廝將洗臉的盆子放在桌子上,回道:“老爺在正廳招待貴客,小的這就去通報。”
說完虛掩了房門,走了出去。
李清淵撐起身子,靠在床沿上,拿起床頭還有些溫熱的茶喝了一口,感覺自己火辣辣的嗓子舒服了一點,便放下茶杯,等著外公到來。
蘇國令在正廳正和夜笙歌和凌墨軒聊著天,看似是在聊天,其實都是在相互試探,凌墨軒有意無意地將話題往地圖那個地方引,蘇國令不知道是心繫李清淵安全還是他知道凌墨軒的目的,總是顧左右而言他,快一個早上了,凌墨軒和夜笙歌都沒有任何收穫。
下人來通報的時候,夜笙歌明顯可以看到蘇國令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心裡更加確定蘇國令肯定知道地圖的訊息。
給凌墨軒使了個眼色,跟了上去。
蘇國令火急火燎地到了李清淵所在的院子,一進去就看到靠在床上的李清淵,衝了進去:“淵兒,你怎麼樣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李清淵搖了搖頭,一臉蒼白,說道:“外公,淵兒無事,您不用擔心。”
“不擔心?我怎麼可能不擔心?那皇帝小子真的是太狠了!連自己的兒子都可以殺,簡直是喪心病狂!”
李清淵怔了怔,喃喃道:“外公,你怎麼知道......?”
蘇國令緩了緩心浮氣躁的心緒,意識到身後還有兩尊大佛,說道:“是這位小葉姑娘將你帶回來的,要不是小葉姑娘及時將你救回來了,恐怕你就......”
李清淵這才看向夜笙歌兩人,從剛才他就看到兩人了,知道下人口中的貴客是這兩位,有些奇怪為什麼李清玦會在蘇府,他不會認為李清玦是來看他的,平時他們兩人根本沒有什麼交集,見面了也只是點個頭而已,所以他來看他根本就是荒唐事。
看向夜笙歌的時候對她的容貌有點驚豔,看到她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是他昏迷前看到的那個人,有點驚訝竟然是這般美貌的女子救了自己,心裡很高興,他昏迷前就想著一定要好好感謝救他的這個人,還好他沒有錯過。
李清淵是不認識夜笙歌的,上次宮宴因為李清淵母妃身體不適,他在照顧她,所以並沒有去參加。
夜笙歌見李清淵看向自己,朝他點了點頭。
凌墨軒看李清淵一直盯著夜笙歌,微微朝夜笙歌的方向挪了挪,擋住了李清淵的視線,隨即開口道:“四皇兄,見到你無事我就放心了,如今皇宮裡我就只認你和音兒這兩個親人,你們可不能有任何閃失。”
李清淵愣住了,見到李清玦一臉真誠,他才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無事。
蘇國令這時候拉著李清淵的手,問道:“淵兒,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父皇怎麼會派人去殺你?”
李清淵眼裡閃過苦澀,面無表情地說道:“父皇要開始行動了,他收了夜老將軍的兵符,封給了五弟,看樣子是想要立五弟為太子了,您也知道朝中有一步勢力是擁護我的,所以他們就想趕盡殺絕,這些年來也不是沒有動作,只是他們那個時候還不敢太過明目張膽,現在收了兵符之後他們就肆無忌憚了。”
“豈有此理!李炎是蠢嗎?現在收了兵符是想要別國的鐵騎踏破西崖國的國土嗎?難道他不知道西崖不能沒有夜老將軍嗎?”蘇國令激動得直接喊了李炎的名諱。
“淵兒也是在擔心,但是意外的,其他幾國都沒有動作,很是奇怪。”李清淵皺著眉頭。
“這些國家的國君每次都把話說得很好聽,但是他們利益當前就將百姓的安危拋諸腦後,真是令人髮指!”
李清淵見到激動的蘇國令,突然動了動嘴唇,似乎是想要說什麼,欲言又止。
蘇國令看到李清淵糾結的表情,問道:“淵兒,你怎麼了?”
“外公,淵兒...累了。”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