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一路上東聞西看,跑得很輕鬆,和陳陣一樣愉快。老人笑道:羊倌和看羊狗被羊群拴住了一個多月,都憋悶壞了。陳陣說:謝謝阿爸帶我出來散散心。老人說:我也怕你總看書看壞了眼睛。
在場部東北部的盡頭,有一片方圓七八十里的荒山。據烏力吉說,那片荒山自古以來還未有過人煙,那裡的草地肥厚,有小河有大水泡子,山草瘋長一米多高,年年積下的陳草一尺多厚。水多草厚,那裡的蚊子也就多得嚇人,一到夏秋,蚊子多得能吃牛。上了山一腳踩下去,陳草團裡能轟出成千上萬的蚊子,像踩了地雷一樣可怕。那片山人畜都害怕,誰也不敢進去,陳草太厚,每年長出的新草就得拼命竄高,才能見著陽光,新草長得又細又長,牲畜不愛吃,吃了也不上膘。
作為老場長的烏力吉,一直都想開闢這片草場,他早就料到在重數量不重質量的政策下,額侖草場早晚要超載。許多年來他一直惦念著那片荒山,盼望來一場秋季野火,徹底燒掉那裡的腐草,然後在來年春天,再驅趕一個大隊的牲畜進場,用千千萬萬的馬蹄牛蹄羊蹄踩實鬆土,吃掉新草,控制草的長勢。那樣的話,地實了,土肥了,草矮了,蚊子也就少了。再過幾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