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再加點,就夠還給齊老師了。”老爹用感恩戴德的語氣說,邊說邊掐我,老爹生氣了。
特警朋友?
我真的有些吃驚,這齊戈到底何方神聖?不就是個小資本家的後代麼?拽什麼拽?!
看來我應該再提高警戒,全身立刻進入一級警備狀態,這家夥太陰險了,不僅猛送糖衣炮彈,還搞兩手準備,一手搞金錢外交,一手搞大棒外交,一邊笑容可掬,一邊又威風凜凜,讓你既親之愛之又敬之畏之,在我爹孃眼中,他鐵定是天仙化人降龍伏虎活佛顯靈了。
齊戈終於走了,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對於我的身世問題隻字未提。
他走了,爹孃就擦鼻子抹淚的,搞得活象一部瓊瑤太婆的肥皂劇:“好人哪!好人哪!感動啊!感動啊!要記得感恩呀!感恩呀!”
所有的詞都重複一遍,惟恐我少年痴呆不明不白似的。
我在心裡一遍遍地罵,洋詞中詞都用上:Kao!TMD!Shit!混蛋滾蛋王八蛋!老狐狸!老烏龜!老魷魚!總有一天我要找到照妖鏡讓你現原形!
我陪爹孃聊了一會,把我受傷的事支吾過去,爹孃也沒多追究什麼。
我說我未來一段時間要到一個朋友家去住,爹孃開始死活不答應,娘說:“這怎麼成?打擾人家不說,還什麼都不方便,哪有在自己家裡自在?”
我說:“娘,其實醫生本來要我住院的,朋友知道咱家裡遇到點經濟問題,他又懂得護理所以想幫幫咱,我也盛情難卻呀。”
老爹說:“這怎麼好意思?不成不成!”
我嬉皮笑臉地回:“沒關係,我跟他鐵著呢,都鐵到要穿一個褲腿了。”
好說歹說爹孃終於放行,並且要求我最多在那裡住一個月,臨走時,娘又塞給我二百塊錢,她說:“病了就買點好吃的,真不放心,你們這些孩子懂什麼滋補嗎?可別苦著自個兒,錢不夠了再給娘要。”
我本想拒絕,知道爹孃現在有一枚硬幣也想節省下來還債,但是看到娘眼中的疼痛我只有接過來。
爹孃一向疼我,但是並不特別寵愛也不特別嚴厲,反而有點像最時髦的方式:對子女無為而治,一般我有什麼決定,他們往往就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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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去秦深家的路上,我多多少有了點動搖:我們兩個人這樣好嗎?用個現下流行的詞兒來說,那可就是了“同居”了……
秦深傍晚放學回來時,買了一大堆的菜,綠的黃的紅的白的,天上的水裡的陸上的,我吃驚地要跌倒:“幹嘛?你要做滿漢全席啊?”
秦深不屑一顧地回:“不行嗎?少爺我高興!”
我抱住他:“少爺高興,少奶奶就開心了,呵呵呵呵……”
秦深連踹帶踢,臉蛋卻紅撲撲的:“有你這樣的少奶奶嗎?”
“怎麼?我可是原汁原味原瓶原裝,杜絕假冒偽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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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秦深揮舞著菜刀把我趕出廚房,他就穿著件薄薄的汗衫和一條運動短褲在廚房裡奮戰。
我站在門口觀看,看他的汗衫黏在背上,烘托出性感的背部線條,看他修長的雙腿纖細的腳踝,忍不住踱到他背後,低下頭在他肩膀上輕輕咬了一口,秦深沒有掙開反而把他的脖子也湊過來,於是我又輕輕地順著鎖骨直吻到下巴。
“好了,別獻殷勤了,快去接電話。”秦深終於推開我,衝我燦爛一笑。
我又在他的笑臉上啃了一口,才拖沓拖沓地走到客廳拿起話筒。
我坐下,收起所有的嬉笑,問:“什麼事?”
對面稍稍沈默,然後說:“韓璽,齊叔那件事我知道做得有點過,先說聲對不起。”
我也跟著沈默。
對面小小聲地喊:“韓璽?韓璽?”
我笑:“沒事,當玩呢,挺刺激的。”
馬瑞說:“可是,我們這樣做也是有苦衷的……唉,今天齊叔去你家了吧?你對他說了什麼?他回來把自己關在屋裡一整天,把老爸嚇得要死。韓璽,聽我一句,不管你認不認他,畢竟血濃於水,他很愛你,和老爸和我談話的內容除了你就再沒有別的……他在我們學校的任期就到這個期末結束,不到一個月了,在這段時間裡,對他好點,成嗎?”
我久久無語,抱著話筒發呆。
秦深在那邊喊:“聊什麼呢?吃飯吃飯!”
我於是對馬瑞說吃飯吃飯,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