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與她有太多的牽扯?表面上的交情就已經抱持著這種想法了,再深入一層的感情就更不用談了。
施逸倫的表情愁苦得有如世界末日到來。“你果然討厭我……”
“我並不討厭你。”
生機立現,大地逢春!“那你也——喜歡我?”
“不至於。”
面如死灰,再度頹喪。圓亮的眼哀怨地看著他,搭配嬌小的身形,乍看之下,就像一隻備受欺凌的小動物。
“你在作弄我嗎?”
“我沒有。”
“那、那到底是什麼意思?”施逸倫雙眉一高一低,納悶得很。
她嚴重懷疑他們不是在說同一國語言。為什麼她完全聽不懂他的話?
精采的表情,媲美早上忽青忽紅又忽白的變化多端。姜靖翔忍俊不住,唇角上揚些許弧度。
相較於他上揚的笑意,同樣唇角彎曲的弧度,施逸倫則是愁苦地垮下,整顆腦袋被失意打壓得低垂在胸前。
“對於你的感情,我只能說謝謝。”前方飄來姜靖翔的聲音。
“因為你心裡有人對吧……”好失意、好沮喪、好……難過。
姑且就讓她這樣認為吧,姜靖翔心想,這樣對她和他來說都好。
“卷宗已經依照案號排在你桌上。”語罷,姜靖翔不待上司回應,徑自離開辦公室。
不揮手,更不作別西天的雲彩,只留下滿室的沮喪與失戀的苦果,讓施逸倫情緒低落了好久、好久……
躂躂躂躂……清脆的高跟鞋敲地聲,以超高的頻率迴盪在地檢署的川廊,且一聲聲朝書記官室逼近。
近乎無意識的反射動作,正沉浸在無邊法海中的林品尚突然整個人顫抖起來,停下寫筆記的動作。
這腳步聲……熟得不能再熟,五、四、三、二、一!
“品尚,出發了!”如他所料,是他那疾如風、烈如火的上司。
“何檢,這次是——”
“箱屍命案,走了!”
“箱、箱屍?!”嗯……
“對,就是箱屍,命案現場在中山北路二段一百四十——姜靖翔?”疾如風火的重炮頓停在注意到下屬隔壁、埋首辦公的男人時。“姜靖翔?”
聽見自己的名字,姜靖翔抬頭。
“知道我是誰嗎?”很霸很典型,像是何夭夭會問的問題。
對方一副理所當然他必須知道她是誰的氣焰,刺得姜靖翔皺眉。
他的確知道她,但並不表示他“應該”知道她。
“怎麼?不認識我?”
“怎麼會不認識。檢界出了名的女判官——你好,何檢。”回應的口吻冷得像冰。
“唷。”聽聽!好差的口氣。“很少人敢當著我的面這麼叫我。”
“很榮幸我是其中的少數。”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