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卻什麼都沒做,只是口頭宣示:“你已經花了我五十三分十六秒哭訴你的情路不順,夠了吧?”
怎麼這樣說!“你沒有同情心,嗚嗚……”
“我——嗤!”她沒同情心?何夭夭死瞪佔據自己桌面的腦袋。
她要是沒同情心,會讓這個孝女白琴待在她辦公室哀號近一個小時嗎?!“最好是我沒有同情心。你可以滾了,施逸倫小姐。”
“嗚嗚,別這樣嘛……”桌子好硬。施逸倫改抱住同僚的玉臂,在柔軟的臂膀中尋求安慰——“嗚嗚,姜靖翔的比較結實,抱起來比較舒服……”
“那你去抱他啊,我的手臂沒辦法為你圈起一個世界,成為你的避風港。”何夭夭冷冷地說。
“嗚嗚,我也想啊,可是他——”話到傷心處,施逸倫又是一陣嗚咽。
他對她的評價向來不高——工作散漫、只知道打扮購物、不知民間疾苦、尸位素餐的檢察界冗員一名。
如今,只怕在他眼中,她這個冗員又要加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成為礙手礙腳的代名詞。
她怎麼會讓自己走到這種地步?
“那是因為你從來不把心思花在工作上。”這種事還需要人講嗎?
噢!一針見血,刺得她心痛。
“我有在努力了,每次開庭都有去——”
“把『如起訴狀,請依法判決』這句話念一逼,”何夭夭接道,反問:“這樣跟不到庭有什麼差別?敬業不是隻要出庭就好。你不笨,應該清楚認真工作的定義是什麼。”
施逸倫突然抬頭,雙手改捧住眼前美豔的臉蛋。“你的面板偏幹,毛孔有點粗大,粉刺也很久沒清了對不對?”
“對,最近為了查案,好幾天沒睡——喂,這不是認真工作的定義好不好!”
“可是認真工作之後就會變成這副德性。”
這副德性是怎樣?礙到她哦?何夭夭氣呼呼地想。
施逸倫縮手,幽幽怨怨地嘆了聲。
她知道小何很美,是與自己迥然不同的型別,如果說自己是名門閨秀的代言人,那麼她就是情婦的最佳代表作。
“有種就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這個女人是不是失戀到犯失心瘋,所以淨說瘋話?“什麼叫做『情婦的最佳代表作』?”
“啊?呃!”糟,說溜嘴!
託施逸倫的福,她終於明白呂洞賓被狗咬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把同情心放在你身上還真是浪費。”這是她的結論。
“嗚……怎麼這樣說,嘜啦……人家不是故意的嘛……”耍賴、撒嬌,施逸倫使出渾身解數,只為平息同僚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