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肉的噩夢一般,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高燒來勢洶洶,而這次沒有一個人陪她,她只好一個人繳費輸液。一個人坐在人聲鼎沸的輸液室,對面一個吊針的女孩子依偎在男朋友懷裡,一如一年前的他們。
她惶惶然,眼睛驀地有些溼潤,摸索了半天發資訊給戴恆——“我病了,在醫院裡,你能不能看看我?”
那時候她以為用病痛就能挽回他的心,即使不行,起碼他會覺得一點歉疚。結果望穿秋水,他只回到,“沈惜凡,我們現在一點關係都沒有了,為什麼你還對我糾纏不清?”
她眼淚一滴滴,滴在輸液的手上,心裡默唸,是呀,我現在只剩一個人了,一個人也得好好的活下去,只是我為什麼還那麼懷念生病時候,在你身邊的溫暖。
她拎著點滴去叫護士拔針,一旁的小護士好心幫她拎著包,囑咐她要按住三分鐘才不會留下青斑,突如其來的溫暖讓她無法承受,幾乎是狼狽的逃離醫院。
她至今仍然記得清楚,從醫院走出來,一切都朦朧迷糊起來,天空是迷迷濛濛的輕煙溼雨。然後她倔強的甩掉溢位來的眼淚,挺直脊背,一步一步向學校走去。
回憶沉沉的壓在心頭,揮之不去,只聽見耳邊有人喚她名字,她猛然睜開眼睛,發現眼角已經微微潮溼,扭頭看卻嚇了一跳,“。。。。啊…。。何醫生。。。。”
第一次看到她那麼失態的樣子,何蘇葉有些驚訝,隨即便微笑著跟她解釋,“護士喚了你好幾次,都不見有人應答,現在已經中午了,門診結束了,我出來才發現你在這裡,怎麼,生病了?”
她誇張的吸了一下鼻子,努力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我發燒了!”
何蘇葉笑笑,“發燒?沒關係,進來,我幫你看一下。”
沈惜凡怔怔的望著他,跟在他後面,從背後看,他肩膀寬闊,讓人覺得很可靠。
仔細的診視之後,何蘇葉篤定的下結論,語氣輕柔,“只是單純發燒而已,不是非典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