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為了記錄。
蘇迪寶想了又想,“首先,你要嘴甜。”
飛峋的濃眉微微一皺,“嘴甜?”
“對,就是要經常誇獎讚美她,例如說,我以前追我家娟子的時候,曾守在她時常洗衣的路上,見她到了,便裝作路過,好像兩人不小心碰見的,之後就要誇,娟子的衣服真好看,娟子頭上的花真香,娟子的臉蛋就和剝了皮兒的雞蛋,娟子的小手好像大蔥……”
“大蔥?”飛峋不解。
蘇迪寶撓了撓頭,“呃……不是有句話說什麼什麼蔥手嗎?”
“青蔥素手?”飛峋道。
“對對對,就是這個詞兒。”蘇迪寶趕忙點頭,感慨這大虎平日裡不知聲不知其,其實肚子裡得酸詞兒也不少。
飛峋沒時間笑話他,低頭,在紙上奮筆疾書。
蘇迪寶一見,“嘿,大虎,你會寫字?”他們這些莊稼漢,很多都不識字。
飛峋點了點頭,“偶爾習了一些。”不會寫字,如何寫信箋?不識字,如何看兵書?
蘇迪寶更是覺得這大虎實在是深不可測,身上的神秘也越來越多,接觸的越多,越覺得他不是個普通人。
“還有嗎?”飛峋抬頭,詢問。
蘇迪寶趕忙繼續想,“還要誇獎她的臉什麼桃花,眉毛什麼柳葉條。”
“面若桃花眉似柳?”飛峋問。
“對對,就這句話。”蘇迪寶汗顏,本來想為了挽回面子拽幾句詞,前幾年真心背過,哪知現在卻忘了。
飛峋低頭記錄。
蘇迪寶又想了一想,在飛峋一旁席地而坐。“當然,光誇也不行,那種光玩嘴的男人,女人是不喜歡的,你要幫她幹活,還要幫她家人幹活,尤其是她娘,你要知道,這個女人吧受她孃的印象很多。”
飛峋皺眉,幹活?他之前曾去酒廠幫過忙,幫她娘幹活?但漣漪的娘已經去世了,不知如何幫,這個可以省了。“還有嗎?”
蘇迪寶撓了撓頭,又一拍大腿,“還有一件事很重要,除了讚美女人,你也要讓女人看到你的好,當然,這個我有個竅門。”
“竅門?”飛峋來了興趣,“快說。”
蘇迪寶曖昧一笑,壓低了聲音好似神秘,“村裡的女人都喜歡強壯的男人,不像城裡的姑娘,聽說那城裡姑娘就喜歡文弱的,風兒一吹就倒的,當初我吸引我家娟子時,特意找了一天她單獨洗衣,我就在河對面洗澡,讓她見到我健碩的臂膀。”
飛峋有些不贊同,“在女子面前衣冠不整,不會唐突了女子?”
蘇迪寶對著飛峋胸膛就是一拳,本來想一報那“一肩之仇”,誰知道好像杵到了鐵板一般,“你這個笨蛋,怎麼和城裡那些窮酸秀才一樣迂腐?你不表現,就等著別人表現,等有一天男人把你心愛女子搶走,你想表現都表現不了了,知道什麼叫先佔這為王、後佔者遭殃嗎?”
飛峋狠狠一點頭,“你說有理!”
蘇迪寶虛榮心暴漲,其實他在吹牛呢,他沒可不敢在女人面前洗澡,會被打成流氓的,這麼說,就是為了報那想不出詞兒的恥辱,“不過話說回來,大虎你這是要幹啥,你不是已經和漣漪成婚了嗎?”
雲飛峋神色有些尷尬,“你別管,告訴我就行。”
蘇迪寶一聳肩,“成,別出去搞破鞋啊,雖然蘇漣漪不認我這個小叔叔,我也是她叔叔的,看不得你揹著我侄女搞野人。”
“……”雲飛峋哭笑不得,“別扯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繼續說,還有嗎?”
蘇迪寶挖空心思地想,一拍手,“對了,大虎,如果你是為了討好漣漪,千萬要記得,要讚美她的裙子,她換一條裙子,你就要讚美一次,知道嗎?”
雲飛峋不解,“讚美裙子,她有什麼可高興的?”
“要不說你這孩子傻,知道啥叫女為為什麼高興嗎?”蘇迪寶又想拽詞,但這詞明明就在腦子裡,就說不出來。
這回真考住雲飛峋了,想半天,“是不是……女為悅己者容?”
蘇迪寶面子掛不住,這大虎也真是的,他怎麼說也是叔叔輩,怎麼就這麼不給面子?心中壞心起,“最後,別說小叔叔我不教你絕招。”嘿嘿嘿嘿,大虎,讓你知道知道得罪小叔叔的下場。
雲飛峋見蘇迪寶突然面色嚴肅,也極為重視,狠狠一點頭,“你說。”把蘇迪寶自稱“小叔叔”自從忽略。
迪寶心中壞笑,一把拉住飛峋,“大虎,你聽說過?好男不下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