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對得起青春。
但問題是……就算真是要瘋狂一把,也要有張柔軟舒適的床不是?這天本來就冷,兩人還在馬背上,荒郊野外,離營地也不是很遠,他們出來時間不短,若是營地有人來找他們,撞見可如何是好?
如何解釋?難道說兩人來洗尿布,洗一洗就情不自禁得野戰馬震?
蘇漣漪心中感慨,自己是個老古董,是個比古代人還頑固不化的老古董,更是一個理智總時不時佔上風的頑固不化老古董。
她狠狠扭頭,將臉錯開,終於結束了這長吻,口中還帶著他的味道。
“那個……今日不方便吧。”因為身體的變化,她的聲音也是略帶嘶啞,在這夜色中更為迷人。
飛峋急了,“有什麼不方便的?如今皇上都答應給我們賜婚了,我們早晚都要大婚……”真是急了,心愛女子就在懷中,他做不到坐懷不亂。
蘇漣漪滿臉通紅,“不是那個,我不是怕你不負責,若是我同意了,今日……行事,明日分開,我也絕不後悔,這一些擔當我是有的……”
“蘇漣漪,你說什麼混話?我立下軍令狀帶兵東征,我與我父鬧翻,我在朝堂上請婚被拒,我在皇家慶功宴上與我父對峙,強逼皇上賜婚,我如此折騰,難道就為了與你春風一度而後分開?”雲飛峋真的怒了,其他可以冤枉他,唯獨這對她的真心,不容絲毫誤解。
蘇漣漪沒想到這廝竟吼她,這是他第一次發脾氣,很震驚,心中卻感動非常,“自然不是,我是說……是說……我們出來得久了,搞不好有人來尋我們,若是被看見……那豈不是丟死人了?”
飛峋立刻回道,“我殺了他滅口。”
漣漪差點從馬上摔下來,“雲飛峋,你瘋了?”當看想他的臉,發現那俊顏之上略帶狡黠,知道自己被騙,狠狠在他腰上一掐,卻沒想到入手的一片剛硬,如同鐵板一般。
飛峋對自己腰上的襲擊絲毫不在意,猶如根本不存在一般,伸長了脖子,看向一側的小樹林,“要不然我們去那樹林中如何?”
漣漪欲哭無淚,“你不覺得很冷嗎?這才四月中旬,若是感冒了,會傳染給初螢和熙瞳的。”
飛峋又道,“我那有披風。”
漣漪艱難將手臂從他懷中抽了出來,揉了揉額角,有些痠疼。“你不覺得地上硬嗎?”
雲飛峋想了下,“樹上長了些嫩芽,若是將嫩芽取下放在地上,應該柔軟幾分罷?”
蘇漣漪已經哭笑不得了,“難道我第一次的美好回憶,就註定了要在荒郊野外嗎?”此時此刻她才發現,老天爺是公平的,之前對她太好,如今要收回一些罷了。
雲飛峋笑著長嘆氣,愛憐地伸手去幫蘇漣漪揉額頭爆起的青筋,“我開玩笑呢,起初真是很衝動,後來卻覺得,這一夜應該是洞房花燭那一天,那才更有意義。”
漣漪發現,飛峋的聲音恢復了冷靜,才發現自己被玩弄了。可惡的雲飛峋,早知現在變得如此悶騷狡猾,她就不應該在他身上淪陷!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憐,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總以為自己眼光毒辣,如今才發現,就在最關鍵的事上,她走了眼。
“還疼嗎?”他低聲問,那清朗的男聲,正如同夜晚的春風一般,讓人清爽卻又無比溫柔。
漣漪搖頭,轉過身去,毫不客氣地將身後那龐大身軀當成真皮靠墊,舒舒服服地靠著,“不疼了,今日圓月高懸,月光皎潔,我們散散步如何?”轉念一想,這樣也不錯。
雲飛峋老老實實地抬頭,以他那比常人更敏銳的視覺看向天際,見那天邊勾月若隱若現幾無光芒,繁星點點綴滿夜幕,點了點頭,話音無比誠懇,“是啊,月亮真亮,要到十五了。”
蘇漣漪噗嗤笑了出來,“你丫還真能扯。”心情很輕鬆,動了動韁繩,那白馬便開始漫無目的地溜達起來。
“你丫?是什麼意思?”飛峋問。
“你丫就是聰明人的意思,是誇獎。”漣漪一邊靠著舒服的真皮靠椅,一邊胡扯著。
飛峋點了點頭,垂下眼,眸中一片深情,那深邃的眼中,只有一名女子的身影,濃而不化,“你丫今夜真美。”
“噗……”漣漪無語,算是搬石頭砸了自己腳,這話說的……真是煞風景,又沒法反駁,只能點了點頭,“你丫也很帥。”
白馬繼續漫無目的地走著,兩人就這麼東一句西一句地扯著,享受這寧靜的春夜,美好的時光。
……
當蘇漣漪回到皇家大輦時,正好與雲飛揚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