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他們是一夥的。萬一有一天,對方反過來用這筆賬要挾自己什麼,怎麼辦?
所以,無論是從利益還是良知出發,都必須查清星星廠之前的爛賬。
除此之外,趙澤君還有個隱隱約約的感覺:對方的來意,似乎不僅僅為了賬目。具體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趙澤君自己也說不好,就是和人打交道多了,形成的直覺告訴他,裡面很可能還有別的事。
“李校長,星星毛巾廠的賬目我是一定要查的,我不坑人,也不會幫誰來被黑鍋。說白了吧,你們捅出來的窟窿,不要指望讓我來背。”
掃了宋成一眼,冷笑說:“我不是殘疾,智力也沒問題,欺負到我頭上來,恐怕沒那麼簡單吧。”
“趙總,你非要撕破臉,對誰都沒有好處。”李然沉聲說。
“李校長,你這是威脅我嘍?”趙澤君隨手把菸頭掐滅在菸灰缸裡,冷冷的說:“原來李校長開的不是駕校,是武校。”
李然哼了一聲,算是預設。
站在李校長身後的駕校保安會意,囂張的說:“姓趙的,你少廢話,駕校武校,弄死你都輕輕鬆鬆!以為能找幾個退伍兵就狂了,有種你走出星星廠一步!”
“這位先生,我們趙總敢不敢走出星星廠一步,您很快就會看見的。”吉安娜平靜的開口了,同時從隨身的坤包裡掏出一支錄音病,光明正大的放在桌上,說:“如果您有膽量的話,請把你剛才說的話,重複一遍,我保證趙總走出星星廠的第一時間,這份錄音就會送到法院和警局。”
說完,深色的眸子平靜的望著保安。
中國人從清末開始,就養成了一個很不好的習慣:媚外。結合自卑恐懼和諂媚神話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在駕校保安這種社會最底層人的身上體現的尤其明顯。如果對他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