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澤君拿起另外一張紙,“從02年開始,星星廠就將前面50多畝地,出租給駕校,合同上租金倒是符合市價,可至今為止,駕校一毛錢也沒匯過來。正好你在這裡,是不是給我個解釋?”
“趙總,前兩年的房租,就算我轉過來,也不是你的錢。你犯得著嗎?”李校長滿不在乎的揮揮手:“前面的事就不提了,以後廠子是你的,咱們重新簽約,價錢上再商量,該多少錢我給你多少錢,你看怎麼樣?”
“前面的事提不提,你跟街道的陳主任去說,至於以後嘛……”趙澤君笑笑:“地我不租了。”
李校長眼神一閃,不陰不陽的說:“趙總,你年輕,我比你長几歲,說句倚老賣老的話,出來混,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仇人多堵牆。我真心交你這個朋友,你一點面子都不給?”
“朋友嘛,面子當然是要給的。以前你的租金,是和老星星廠、街道的問題,我懶得管。”趙澤君伸出一根手指,“以後嘛,給你一個月時間搬家,足夠了吧?”(未完待續。。)
第七十八章 隱情?
“姓趙的,你到底什麼意思?!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宋成嚷嚷起來。
趙澤君叫來一批人馬查賬,宋成立刻就意識到這位年輕的新老闆不是好惹的,立刻也通知了近在咫尺的騰飛駕校校長,也是他的表哥李然。
騰飛駕校、星星毛巾廠之間糾葛很深,當初他能當這個星星毛巾廠的副廠長,實際意義上的一把手,全靠李然動用了各種社會力量和資源,在背後出力。
當然了,李然幫他,不純粹是出於親戚關係,更多的還是利益。宋成當上星星廠副廠長之後,立刻就把星星廠的一部分地皮以很低的價格,租給了騰飛駕校,這筆租金,至今還未到帳。
除此之外,宋成管理下的星星廠和李然騰飛駕校間,還有千絲萬縷的聯絡,根本就是利益共同體,查宋成,背後的李然就跑不掉。宋成相信,李然一定會出面。
果不出其然,在外面喝酒的李然得到訊息後,立刻從那場很重要的飯局裡脫身,第一時間趕回來出現在星星廠。
李然扛過了這個雷,和趙澤君直接對上了,宋成的膽氣自然也就跟著壯了起來,說話的聲音再次洪亮起來。
趙澤君掃了眼宋成,淡淡說:“建武市的酒席我倒是參加過不少,還真沒喝過罰酒。宋成,我倒是想聽聽,這罰酒的規矩是什麼?”
“表弟,你先不要說話。”
李然衝宋成揮揮手,對趙澤君說:“趙總,不管什麼酒,那都是用來交朋友的,酒越喝感情越深,朋友越多路子越廣。駕校嘛,開在哪裡都是開,只要肯花錢,我還怕找不到場地?這樣吧,什麼時候星星廠效益好了,需要用地,你打聲招唿,我立刻搬走。在此之前,我還用你的地,該多少租金我給你多少。錢不重要,我這個人,喜歡交朋友。”
“交朋友?”趙澤君扭頭看了一眼堆積在桌上的賬本。
李然言下之意,已經同意了把駕校佔地還回來。
對方能再三讓步,原因很簡單,無非就是賬目裡肯定有問題,不光有宋成的問題,也有李然和駕校的問題,對方希望自己不要在繼續查賬。
正常情況下,趙澤君也許會接受對方的提議,大家河水不犯井水。
但當前絕對不行。
道德良心的問題先放在一邊不去說,只談利益。
星星廠之前的欠款、虧空,和自己無關,對方就算補上了這筆錢,自己也一分錢拿不到。
但是這筆爛帳必須查清楚,並且向街道通氣,才能撇清自己的責任。
如果現在煳裡煳塗的過去了,這筆賬將來會成為一個巨大隱患,等於隨時在自己身邊埋了一顆隨時會爆炸的雷,任何時間,只要有人提起,都會引起一系列的麻煩。
拖得時間越久,越難查得清,萬一將來某天,宋成、李然等人消失了,不再建武市了,那就更無從對證。
自己接手新廠,卻不查賬不交割,這本身就不符合常理,很容易被認為自己和對方有利益關聯,這筆爛帳自己也有份,和宋成他們是一夥的,所以才故意不查賬,或者查到了問題也不上報。
未來星星廠的土地會隨著騰飛社群周邊的土地一起,改變土地性質用途,到時候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眼紅,千萬不能出絲毫差錯,星星廠的爛賬是一個天大的把柄,絕不能留下這個隱患,授人以柄。
再者,一旦同意不再查賬,儘管沒有在這筆爛賬中得到任何好處,也無異於坐實了自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