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掀起防毒面罩,紅著眼圈兒喊一聲:“豆兒!”
三步並作兩步走,衝過去給豆兒解繩子。
王豆豆始終默不吭聲,任憑他解了繩子又把她摟進懷裡,依舊一言不發,也沒往出掙脫。
外面又是槍聲又是狼哭鬼號的,陶甜甜嚇得一陣尿急,連忙抬腳往沈濤褲腿上揣,“唔,唔唔!”
沈濤鬆開豆豆,轉過身笑了,“喲,嘖嘖!就說吧,你這張嘴走到哪裡都討人嫌,你還不信!瞧,被人家給封住了吧!嘿嘿!”
豆豆淡淡說:“趕快給她解繩子吧,別貧了。”
陶甜甜眼睛裡都能噴出火火焰,瞪著沈濤,那股子狠勁兒簡直恨不得把他現場給凌遲了!
繩子解開,手腳恢復自由,伸手撕了膠布,立刻轉臉兒還擊沈濤:“你那張臭嘴也好不到哪裡去!老孃早晚得找個針線給你縫了,看你還有沒有本事往出噴毒氣!”
“軍爺現在懶得跟你這娘們兒鬥嘴,擔心毒氣燻死你!”沈濤氣哼哼地往出噴粗氣,把兩隻備用的防毒面罩從脖子上取下來手腳利索套到兩姑娘嘴巴上,自己的也拽下來捂好。
一手拉住豆豆,一手強行拽陶甜甜,“趕快先離開這兒!”
“去哪裡?我才不跟你走!喂,喂!”
陶甜甜還在面罩底下含糊不清嚷嚷著呢,早就被沈濤拽出了化妝室。
外面的境況可謂一片狼藉——
荷爾蒙極其興奮的猛禽隊員跟那些同樣常年飢餓的天獒隊員抱在一起,衝鋒槍短匕首扔了一地,天獒們都不要武器了,紅著眼睛衝上去抱住猛禽們,***餓男渴女,死死糾纏好不熱鬧!
沈濤在面罩下面噗嗤笑了,抬腿一腳踹翻一名騎在天獒身上耀武揚威的猛禽,唾罵一句:“你個壞東西,幹什麼呢?”
猛禽抬頭,笑得一臉壞水,在面罩下嗚嗚哇哇解釋:“報告沈參,這婆娘撲過來搶我面罩,我掐她脖子呢!”
“優待俘虜,不許輕賤調戲!”
沈濤咚又踹了一腳,扯著嗓門兒叮囑那些趁機渾水摸魚吃豆腐佔便宜的餓狼們。
帶著陶甜甜和王豆豆,七饒八饒,從酒店的消防通道出門來到大街後,沈濤這才掀掉防毒面罩。
深深呼吸一口空氣,甘之如飴般吧嗒著嘴唇,“艾瑪呀,有新鮮空氣,真是太幸福了!”
陶甜甜摘下防毒面罩丟到路邊垃圾桶,拉著王豆豆跟在沈濤後面邊走邊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葉菁在哪裡?辛博唯又在哪裡?還有辛博唯的老媽?他們現在怎麼樣兒啊?安全不安全?”
“安全!”
兩個字兒一出口,先給兩個嚴重受驚的姑娘吃了定心丸。
然後沈濤得意洋洋地笑:“辛隊和嫂子現在恐怕已經飛翔在亞歐大陸上空啦!至於他的母親,這會兒應該也已經帶著辛果兒一起去找大領導了,大領導不會對她們怎麼樣的。”
陶甜甜和王豆豆聞言,不約而同一起抬頭望向天空——那裡,正好有一架飛機敏捷飛過,在太陽光的照射下,周身散發出銀亮的光芒。
“他們一定會很幸福!”
豆豆仰著下巴,虔誠祝福著,蒼白的臉頰上終於洋溢位發自內心的快樂笑容。
“傻姑娘——”沈濤心疼地伸手撫一下她落盡三千青絲的頭頂,柔聲說道:“那架飛機是往南邊兒飛的,跟辛隊和嫂子不是一個方向!”
陶甜甜噗嗤笑了,攙住豆豆胳膊,讓她靠在自己手臂上,這樣走路能省點力氣。
沈濤穿著一身沙漠作戰服,戴著同色系的迷彩鋼盔,挎著衝鋒槍往路邊一站。
劃拉一下槍桿,還沒來得及伸手呢,一輛悍馬嘎一聲停在面前。
車門開啟,司機抱著腦袋沒命地撒丫子亂竄!
邊跑邊喊:“大哥饒命!我什麼都沒看見啊!鑰匙就在車上,你們開走!”
敢情這位善良可愛的百姓把沈濤當成攔路搶劫的了,沈濤尷尬咧嘴,衝著那位倉皇逃跑的仁兄大喊:“兄弟——你的車暫時被解放軍徵用啦!回頭完好無缺還給你!”
“不用不用!”
那位仁兄打死也不相信沈濤是解放軍,丟下四個加強語調的字,人早就跑得沒了影兒。
沈濤開啟後面的車門,衝陶甜甜和王豆豆一偏腦袋:“上車!”
兩個女孩著實被驚嚇壞了,直想盡快離開這個鬼地方,於是也沒再耽擱,手麻腳利上了車,一溜煙呼嘯而去。
辛紅旗萬萬沒料想到自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