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在看菲菲什麼時候到家,你先洗澡吧。”
“我已經洗好了。”滬森擦著溼漉漉的頭髮,身上飄來肥皂的清香味。
院子裡飄來一句高喊,“老爺,太太,小姐和林少爺回來了。”
吳姨見凌菲平安歸來,比過節還要興奮,看著梓慕手裡的行李箱,吳姨說道:“林少爺,我來幫你拿。”
梓慕把箱子遞過去,另一隻手依舊緊緊的拉著凌菲。凌菲感覺不好意思,想掙脫,輕聲說道:“到家啦,別牽著了。”
“我非要牽著,怕你跑了。”梓慕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沂銘和滬森在樓上看到這一幕,滬森的臉刷的白了,沂銘問道:“還下去嗎?”
“要下去的,我,我馬上下來。”滬森的神情恍惚,沂銘疾步離開,以免尷尬。
“小林,菲菲,你們回來啦。”沂銘邊走樓梯邊打著招呼。
“是啊,哥,快來,快來,看我給你買什麼了。”凌菲迫不及待的拉起哥哥的手,掏出一盒外國巧克力放在他的掌心裡。
“你這個丫頭,就給哥哥帶了一個這個,我當是什麼好東西呢。”
“是不是好東西要看送給誰呢,誰讓這位大少爺這麼愛吃巧克力喏。”
“誰說我喜歡吃巧克力?”
“哥,你別不承認,梓慕又不是外人。”
說完凌菲的臉紅了,忸怩著不吭聲。
沂銘把巧克力放在掌心裡左右把玩,再瞧凌菲,面若桃花,眼神靈動,擋不住的好氣色,兩人牽著的手上,一對晶亮的鑲鑽金戒指,大概木已成舟了。
成若和賢瑛走出來把兩人迎進屋,梓慕一件件的拿出給他們買的禮物,雖然再貴重的東西沂成若也見過,但子女買的禮物,哪怕鵝毛之輕,也很是讓人高興。四人正聊的其樂融融的時候,滬森來了。
凌菲無意間的一個轉臉,笑容僵在臉上,她看見了她曾朝思暮想的面容,只那驚鴻一瞥,慌亂頓時觸電般在血液裡奔湧,眼神無處躲藏的慌亂,手腳不聽使喚的慌亂。
曾無數次以為忘得乾乾淨淨的那個人,再見時,原來還是會淚眼婆娑。以為一切都放下了,可還是很想哭,凌菲背過臉,止不住的淚水嘩嘩流下,她感性又容易動情。
梓慕抱著她往外走,他看到滬森的一瞬間,什麼都明白了。他覺得應該讓凌菲去和那個南方人好好談談。
“凌菲,你去和他聊聊吧,畢竟他大老遠的來看你。”梓慕勸說道。
“真的不用了,梓慕,我原以為我看到他會有說不完的話,可是我剛剛發現,我什麼都不想說。真的。”
“可是我看你有些傷心。”
“每個人都會傷心的,為自己犯了錯的過去。”凌菲擦掉眼淚,笑著說:“我看飯菜都擺好了,我好餓啊。”
飯桌上,凌菲和梓慕坐在一起,沂銘和靜影坐在一起,滬森坐在沂銘的旁邊,他和凌菲只是幾寸圓桌的距離,卻仿似隔著一輩子。好幾次,滬森抬頭盯著凌菲出神,她變漂亮了,變得溫婉端莊,眼角眉梢添上了柔情如水的女人味。
她今天穿著瓊花白的燈芯絨連衣裙,上面鑲嵌著碧色海珠,華貴而優雅的打扮,很美。滬森喝了一口悶酒,她的男朋友高大帥氣,充滿著年輕的活力,言談舉止中能看出,這位姓林的也是一位富家子弟,家勢應不在自家上下。
怎麼看,他們都是很登配的一對。
滬森仰頭將杯裡的酒喝完,桌上的人在聊什麼,他全然沒有聽見。梓慕抱著凌菲往外走,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他差點伸手將凌菲搶過來,不顧一切,帶著她遠走高飛。身份、事業、名望都不要了,他只要她。
“凌菲,你願意跟我走嗎?”滬森在心裡一遍遍的問。
凌菲一直低著頭,她不願看見對面那雙眼裡的絕望,她害怕,害怕把惻隱之心當成愛情,她的幸福來之不易,經不起反覆的折騰。
梓慕默默注視對面那個在喝悶酒的男人,他和沂銘同學,年紀該是相仿的。可看上去比沂銘要老十歲,滄桑的氣質,成熟的風度,一個經驗老道的男人,卻在他愛的女人面前傷心的像個孩子,凌菲會悲憫麼,從而再一次愛上他。
他把雙手相扣抵在額頭上,急於將內心的焦慮和不安向凌菲表達,他站起來說道:“伯父,伯母,我有件事情要宣佈。”
一桌人放下筷子看著他。
“我今天想請求你們二老,把凌菲嫁給我。”
成若首先反應過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