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著碰觸我的小腿,我不露聲色地躲開了。
“我還真想請教你,習曉北那樣筆直的男人,你是怎麼弄上手的?我連想都不敢想。”他收回了腳,自我解嘲地笑著說:“這個城市的人要是知道了大名鼎鼎的習總居然搞男人,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反應啊……”
他的話音剛落地,我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摁在了身後的牆壁上。我從來不是一個暴力的人,但此刻,我的第一個反應是殺了他。
剛才一直困擾我的模模糊糊的所謂底線此刻忽然異常清清晰:我可以粉身碎骨挫骨揚灰,只要習曉北無恙。
我想我是瘋了。
31 我的圈子
謝冰的一張臉漲得通紅,衝著我拼命搖頭。我稍微鬆了鬆手,他嘶啞著嗓子喊叫:“我只是開個玩笑!玩笑……”
我冷靜下來,把他放回座位,遞給他一杯白水。他一邊喝一邊咳,手指顫巍巍地指著我,好半天才能正常地說話:“小管,你不要這樣。”
我也知道自己反應太激烈了,不過沒什麼,心裡突然就有了一股子狠勁兒,以前從未出現過的感覺,很好。
“你不知道,習曉北不到十五歲就開始在道上混,他是什麼樣的人物,我爹都不敢惹他,我哪敢去做出頭鳥。其實如果真的鬧得盡人皆知,誰又能把他怎樣?倒是你,”謝冰的眼光變得很柔和,“不要陷的太深,有錢人一時的興致罷了。咱們這種人,只有和同類才有天長地久的可能,而且也是千載難逢,你看我漂泊了快二十年了,都還沒找到呢。”
我聽到他落寞的嘆息,知道這是個老實人。以他的家世,想過什麼樣的生活不可以,他卻選擇了一條不傷害任何人的道路。我抱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欠起身貼了下他的臉頰,他居然臉紅了。
“小管,我和你很談的來,如果有一天你一個人了,覺得孤單了,來找我。”他遞給我一張名片,“沒別的意思,就是做個伴兒。”
我苦笑著把名片放進口袋向外走,將來如果我真的一個人了,曾經滄海難為水,誰能取代習曉北?
剛出門就接到了習曉北的電話,要我下樓。我猶豫地說我沒在宿舍。
“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我迅速的四下裡張望,告訴他馬路對面一個飯館的名字,然後站到那裡等他。我覺得他應該知道這家西餐廳的情況,有點後悔沒選一家離這更遠的飯店。
“你怎麼跑這裡來吃飯?”習曉北一邊開車一邊隨意地問道。
“朋友選的地方……”我故作鎮靜地回答,心怦怦跳。在座位上僵了半天才敢偷偷挪動下身子。
“這是最後一次。”習曉北點燃一支菸,筆直地望著前方。
“什麼?”
“對我撒謊。”
我慌亂地側過頭看他,他的表情讓我渾身疼。好漢不吃眼前虧,我把頭拱進他懷裡服軟兒:“哥,我啥也沒幹,就是一個朋友約我喝酒說說話。”
他把煙叼在嘴裡,騰出一隻手撫摸我的頭。
“蠻子,有一點你要搞清楚,我不喜歡男人,我只是喜歡你。所以,不要和那個圈子再有一點點瓜葛,否則,”他抓緊了我的頭髮,“你說會怎樣呢?”
我慢慢掙脫他的手坐直了,心裡隱隱有怒氣升騰。
“停車。”
32 等你道歉
他真的停車了,我卻一時不知說些什麼好。我這個人很沒用,不會跟人爭執,一腔憤怒頂到嗓子眼兒,卻半個字也說不出來。習曉北不看我也不說話,那副屌樣子終於把我惹毛了,加上剛才在謝冰那受了點刺激,想都沒想,我甩手給了他一記耳光。
“嫌我的圈子髒是吧?我也髒,你一直用著也沒見你怎麼嫌棄,現在幹嘛急著撇清自己啊?”
對於我敢打他耳光這件事習曉北有點意外,很陰沉地叫了一聲:“管江濤,我把你給慣的是吧?”
這是個危險的訊號,我趕緊閉起嘴巴推開車門,就聽見他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說:“我不會和你以外任何的男人保持這種關係,對你的要求也一樣,如果你做不到,”他停住了。
我忍不住回頭探進車裡問他:“會怎樣?”
雖然車裡沒有開燈,我還是感覺到他笑了:“放在十多年前我會打死你,五六年前呢我當你是垃圾丟掉,現在三十歲了,”他把菸蒂彈出了車窗,“我等你回來道歉,然後答應我的要求。”
我站在馬路邊,被習曉北的自以為是氣的肋骨生疼,你媽的你以為自己是誰啊,還等著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