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翩翩起舞,我和希圓對視了一眼,她咕咚一大口果汁兒,我消滅了半瓶啤酒。
“張希圓,剛才我忘了,我的禮物呢?”謝靜不知從哪冒出來,嚇了我們一跳。
“呀!”希圓捂著臉跳起來,“忘家了……”謝靜不幹,咬著牙看向我,“你呢?”
我根本就沒琢磨,關我什麼事啊,我就一打醬油的。可人家姑娘眼巴巴地望著,希圓窘的不敢抬頭,我四下裡張望著,看到角落裡有一架三角鋼琴,好吧,就是它了。我向習曉北的方向狠狠剜了一眼,趁著那裡一曲終了,開始彈奏。
我爸媽當初逼著我學鋼琴,絕沒想到我一直用它泡馬子來著。當初餘學平過生日,我特意練了好幾天,蘇打綠的小情歌,這是我的拿手好戲。前奏響起,大廳裡就靜了下來,我騰出一隻手調了下話筒,開始對著謝靜和希圓深情獻唱。
就算整個世界被寂寞綁票,我也不會奔跑,到最後誰也都蒼老,寫下我時間和琴聲交錯的城堡。我的臉向著吧檯的幾個人,眼神早已飄向習曉北的方向,朱莉撇著嘴用食指點自己的臉羞我,習曉北,笑意盈盈地望著我,探出舌尖輕輕舔了舔上唇。
一個晚上習曉北和朱莉都沒有過來我們這邊,我和希圓還有謝家三兄妹胡吃海喝瞎聊,醉的一塌糊塗,後來習曉北拖著我們連滾帶爬地進了家門,老兩口還挺高興,覺得我和希圓有戲了,其實那個夜晚發生了很多事,希圓和謝青就要開始戀愛了。還有,有人發現了我和習曉北的秘密。
30 幸福總是短暫
我在鳥語花香中醒來,宿醉後居然沒有頭疼,環顧四周,應該是習曉北的房間。衝了個澡,找了他一件浴衣繫上,我趴在窗臺上四下裡張望。
習曉北只穿著一條睡褲,正站在旁邊的葡萄架底下訓練他的八哥叫人:“蠻子。”
八哥很不耐煩的樣子,倒換著兩條腿:“混蛋!”
習曉北衝著八哥瞪眼,收回了手中的食物,“說!蠻子!”
“混蛋!”八哥絲毫不為所動,不屑的把頭扭向一邊。
我笑得肚子疼,探出頭小聲叫他:“哥,彆強鳥所難了,你過來餵我我替它叫,叫啥都行。”
習曉北拍了拍手走過來,那副垂頭喪氣的樣子讓我覺得這隻八哥可能是世界上他唯一對付不了的傢伙。果然,他一把摟過我的脖子,低頭就吻。
我嚇得夠嗆,掙扎著問:“叔叔阿姨呢?”
“逛早市去了。”
“咱妹子呢?”
“睡得跟豬似的。”
於是兩人一裡一外,隔著窗臺唇齒糾纏。我被勾的火起,探出身去想把他拉進來,他氣喘吁吁地說:“不行,他們很快就回來。”
我不管,低頭去嘬他胸前的一粒,他低低地叫了一聲,院子裡突然傳來一聲呵斥:“不要臉!”
我被嚇的魂飛魄散,猛抬頭見那隻八哥義正辭嚴地看著我,我癱在窗臺上,“你這隻死鳥就只會這兩句嗎?”
“臭不要臉!”
我望著八哥欲哭無淚,習曉北笑的都站不住了,他抵住了我的額頭:“蠻子,這鳥是街道婦女糾察隊一大媽送我的……”
我想自己是被甜蜜的戀情衝昏了頭腦,有點得意忘形了,否則,謝冰怎麼會在那家隱秘的西餐廳請我吃晚飯呢?我前思後想的亂了一路,到了地方反而平靜下來我心裡影影綽綽的有個底線,自己也不很清楚是什麼,但能讓我安心。
“你以為我放著大好的家業不要,孤身一人跑到國外去幹什麼?我十四歲的時候就清楚了自己的性向,所以那天一見你就能認出來。”
“我臉上貼著標籤?”
“你襯衣領口敞開的尺寸,對女人太過從容的態度,還有你不該那樣明目張膽地向習曉北示愛,沒有這些我其實也聞出來了,同類的氣息。”謝冰很隨意地說著,間或啜一口他要的冰鎮白葡萄酒。
“你約我出來就是為了認親嗎?”我努力放鬆自己,捕捉他的意圖,畢竟他是宏源集團的大少爺,我怕他意在宇龍。
他看看我笑了,用叉子敲敲盤邊兒,“你緊張個什麼?我很高興遇見你,回來五六天了,悶死,找你說說話不行啊?”
我稍稍放了心,看他鏡片後的眼睛,沒什麼惡意。
“你在國外沒有伴兒嗎?”
“我不喜歡老外的體味和體毛,華人圈子又窄,沒有特別可心的……”
一時間我們陷入了沉默,只有刀叉磕碰餐盤的聲響,他的腳在桌子下面開始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