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的光輝,苦口婆心的指點我心靈的迷途,我忽然就暴躁起來。
我覺得自己應該轉身離去,有骨氣的背起我的小揹包兒一路南下。黑社會起家的習老大到底會紳士到底傷心欲絕呢還是會露出本來面目派人先奸後殺?不知怎的我非常期待他的反應。想歸想,坐累了,我把相框原樣放回去,躡手躡腳溜回臥室,爬上床鑽進被子,蹭進習曉北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睡了。
誰誰說了,一個人思慮太多,會失去生活的快樂。
謝青和希圓的影樓開業了,我代表行裡去送了花籃。人來人往的我有點眼暈,瞅瞅沒人注意就溜了出去,在拐角沒人的地方點燃了一支菸,正思量著中午跟不跟大部隊去吃飯,希圓悄無聲息地來到我身邊,嚇了我一跳。
“小管哥,問你個事兒。”
我心裡一緊,有點害怕面對她。
“謝青的哥哥回英國之前有一次喝多了,說你和我哥是,那種關係,是真的嗎?”
看來世界上真沒幾個可靠的人,我苦笑著點點頭,很爽快的認了。小姑娘剛才忙的紅撲撲的臉現在有點發白,我歉疚的想拍拍她的頭,又怕她嫌棄,伸出的手半路又縮了回來。
“對不起。”我習慣性的道歉。
“沒什麼,我不是來罵你的。我,我像喜歡我哥一樣喜歡你,就是特想問問。”
“你問你哥了麼?”
“沒,我不敢。”
我還是忍不住摟過了她的頭,她抱緊我輕輕地啜泣起來:“小管哥我害怕,別人知道了會不會罵你們,瞧不起你們,在後面指指戳戳的……”
“沒事的,要是有人敢這樣,你就像罵朱莉一樣站出來罵他們,好不好?”
希圓鬆開我抹抹眼睛,笑了,這時有人大聲地喊她,她擺擺手跑掉了,腳步還是有些沉重。
我拿起煙放進嘴裡,突然就不想吸了,扔到地上用腳碾碎,覺得很累。慢慢地往行裡走,有點想法模模糊糊的在我的太陽穴裡跳,一時半會兒理不出個頭緒。大熱的天,遠遠的我發現有個人坐在我們行樓前的臺階上,整個人暴露在火辣的陽光下,莫非是個精神病?再走近了一看,我的老天爺啊,你就不能讓我安靜兩天嗎?難道我上輩子強了你老婆嗎?!
我走到那人跟前,踢了踢他的小腿,“你怎麼找來的?我姐說的?”
“不是,我用一塊兒白象巧克力賄賂了你小外甥女……”餘學平抬頭望著我,臉瘦的嚇人,鬍子拉碴的早沒了以前風流倜儻的樣子。
“小管,我從昨天到現在沒吃飯沒洗澡了,快死了。”他可憐巴巴地望著我,嘴唇上都是泡。
人落魄到這個樣子,我無法置之不理。拉著他站起來,輕的像一張紙片兒。我下意識的四下張望,有點緊張。別說,真是讓習曉北給管怕了,渾身不自在。
48 習總要出國
餘學平很虛弱,在陽光的暴曬下我甚至懷疑他會被蒸發掉。我扶住他,問他為什麼不找個陰涼的地方。
“我冷,自打她死了,我一直冷的厲害。”他的精神狀態一看就有問題,我們站在道邊打車,他靠在我肩膀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小管,我困了,好多天都沒法正常睡覺了,如果我睡著了,千萬別叫醒我……”
話沒說完,他真的就睡著了,我把他抱進計程車,心裡很酸楚:太輕了,比以前瘦了得有三四十斤。看來他妻子孩子的事已經把他徹底擊垮了。這是個罪人,可我無法恨他,也不能鄙視他,我也有罪,但我還有習曉北,他什麼都沒了。
餘學平在我宿舍的單人床上睡得乖巧又無害,曾經很迷戀的一個人,睡容咫尺之間卻已毫無感覺,我心裡一直想的,是如何向習曉北開口說這件事。坦白是必需的,跟習曉北耍心眼兒那是沒有出路的,關鍵是,他會有怎樣的反應?
我的工作性質很隨意,不用坐班,去樓下買了粥和包子,在六點鐘的時候還是把餘學平叫醒了。
“你吃點東西吧,再睡下去該餓壞了。”
餘學平吃的很慢,半個包子一碗粥差不多用了半個小時。他放下勺子,忽然一頭扎進我懷裡開始抽泣。
“小管,我是真的不想活了。房子和所有的錢我都給了她媽媽,工作也辭了,可就是沒勇氣死,我怕疼……”
他給我看他腕上的傷痕,很淺,我突然有點想笑,這個貪生怕死的傢伙,能劃這麼一道子絕對就是極限了。
“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呢?”
“不知道,我只想找個地方安安穩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