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僚的節操下限,拍著他的肩膀,“走,該是讓尚書大人等急了。”
尚書府很大,比徐陽想象中的還要大。
前腳剛邁進門檻,徐陽就看著青磚朱梁道:“一入尚書府,方知百姓苦,看來這尚書大人不檢點啊。”
蕭元似有無意的瞥了徐陽一眼,哪知徐陽仍是說道:“身為朝堂命官,卻不以百姓為己任,這尚書府起碼也得價值三五萬兩,說實在的,我真心不想護衛他。”
蕭元的嘴角也逐漸有了抽搐的跡象,這小子是成心來拉仇恨值的嗎?
身在官場,又有幾個官做到不為黃白所動,更讓人容忍不了的,有你這樣感慨的嗎?當著尚書府的傭人面,踩著門檻,兩眼睥睨,大放厥詞,打臉都打上門了。
此刻,蕭元很想跟徐陽那廝拉開距離,要是能將這爛攤子扔給他就更好了。
尚書府共有四進,蕭元的人手守護一二進,徐陽自然就是把守三四進了。
還不等徐陽走進內院,胡升文就負著衣袖走了出來。
“大人。”哪怕對這賤老頭再有意見,甚至不止一次有過將他活活掐死的念頭,在官威面前,還是得以笑臉相陪。
“徐百戶不必多禮,今日承蒙你救命之恩,老夫在此感激不盡。”
擦,一句道謝就換去了救命之恩?還以為你大大方方的送我幾千兩銀子呢,人心叵測,肯定是小時候他老子沒教他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人生哲理。
“大人言過了,這是卑職的職責所在。”
胡升文撫著下顎鬍子,瞬間轉變的態度似乎對徐陽極其看好。
“不驕不躁,不卑不亢,年紀輕輕就能勝任六品百戶,日後定是不可限量啊。”
徐陽抱著拳頭,正欲以做作言辭推卻,但這賤老頭又道:“對了,聽聞你前身乃是讀書人,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
隨後胡升文一臉惋惜,“你該是文官的,怎麼就成了武官,簡直是喪失人才啊。”
徐陽聽著倒沒有多大感想,在他而言,文官武官都是臭泥潭中的泥鰍,沒什麼兩樣,只要時運好,一樣能位極權臣。
可他身旁的蕭元卻是不禁將雙眼在徐陽跟胡升文的身上晃動,這算是臭味相投,相生相惜嗎?
胡升文這老頭很囉嗦,而且還是沒完沒了,將近半個時辰,才是不歡而散。
作為貼身護衛,徐陽自然居在胡升文的隔壁廂房,時辰不早,一天內經歷的事太多,徐陽早就疲倦了,留下陳鋒跟周天,他自個兒先入寢了。
這一夜出奇的寧靜,次日清晨,在徐陽邁出房門,就老遠見到胡升文坐在院內的石桌前,眯著一對老眼,望著蒼穹。
周天走了過來,側耳對著徐陽道:“大人,你有沒有發現這老頭的姿勢好眼熟?”
徐陽一愕,“有嗎?”
“難道大人沒發現整日趴在我們百戶所圍牆上的那隻大肥貓?”
“然後呢?擺的也是跟胡老頭一般的姿勢?”
“其實重點不是這個。”
徐陽道:“那是啥?”
“這老頭十有**是思春咧。”
臥槽,徐陽沒好氣的一個巴掌往周天的後腦拍去,“人家都年近六十,早彎了,還思個屁的春。”
周天摸著後腦勺,咧嘴一笑,“大人說的是。”
白了他一眼,問道:“夜裡有動靜嗎?”
“沒有,反倒格外安靜。”
徐陽的眉頭微然皺起,沒想到那群逆黨竟是如此難纏。
既然膽敢在街頭動手,就說明此次勢在必得,可敵暗我明,如此消耗下去,吃虧的總是自己這邊。
整日神經繃緊,實在過於疲勞了,持久下去,必然不行,一來就唯有將對方逼出水面。
“那你去跟陳鋒替換一下,換他來。”
“是,大人。”
徐陽揮了揮手,然後徑直走到石桌前,也學著胡老頭的那副模樣,仰望著早晨的蒼穹。
天很藍,藍的就跟小屁孩感冒從鼻孔中垂下的藍鼻涕一樣,令人……賞心悅目。
徐陽在想對策,胡老頭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反正很入迷,就連身旁多了這麼一號子人都不清不楚。
徐陽敢確定,要是這老頭命大能再熬過十年,就算沒癱床,也會患有強大的老年痴呆症。
因為現在的模樣,就很傻,跟老傻/逼一樣。
陡然,“啪!”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