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數到齊後,宋成站起身來,錦衣衛的一群漢子都是習慣直來直往,故而並沒有繞彎子的習慣。
宋成道:“午時一案,相信大家都有耳聞,逆黨實屬膽大包天,竟然膽敢當街刺殺朝堂命官,而此次讓你們前來,就是要務必捉拿出真兇。”
隨即便有人附和道:“大人,可對方皆是死士,想要掏出他的底細,恐怕非幾時就能完成得了的。”
宋成搖了搖頭,悠然端起茶几上的茶水,“辦法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其實放在你們前面就有一條絕佳路徑。”
眾人驚愕,“請大人明示。”
“順藤摸瓜!”
“順藤摸瓜?大人的意思是?”
“雖然無法在短時間短時間內探出死士的細作,可並不代表一無所獲,錦衣衛始終是錦衣衛。”
宋成看著堂中幾人,接著道:“從屍體而言,塞中氣候飽滿,而塞邊氣候惡劣,所導關中人面板細膩,而塞邊人面板粗糙。”
旋即,眾人的臉色開始泛味,也開始明白宋成的意思了。
這時,堂中的一名千戶道:“大人,既然得知死士是來自邊塞,目標是胡尚書,要不要也在尚書大人那邊增派人手?”
宋成看了那人一眼,然後將視線投在洪川的身上,“這事我跟僉事大人已作有安排,你們的任務就是根據塞外人的特徵來進行城內搜捕,既然進了南京城,就休想給我活著出去。”
南京尚書雖然無實權,但是再怎麼說也都是朝堂大員,當街遇刺無疑是在拿巴掌扇朝廷的臉。
不出明日,必然能收到北鎮撫司的飛鴿傳信,此事勢必震驚京師。
胡升文一事,馬虎不得,而宋成跟李旭都是經驗滿貫,很快就揪出了案情的縫隙,眼下所欠缺的便是時間。
“是,屬下必定竭盡所能,捉拿逆黨歸案。”一眾千戶齊聲抱拳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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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徐陽此刻已經回到了百戶所,仍舊靠在院子中的椅子上,望著眼前的陳鋒,目光復雜。
“唉……”一聲嘆息從徐陽的嘴中飄出,在四角的院子內緩緩飄蕩。
陳鋒實在忍受不住了,換做誰被對方瞪了近半個時辰都會覺得渾身不自在,“大人,這是你第八次對著卑職嘆息了。”
“我知道。”
“大人是有心事嗎?”
徐陽道:“善於觀察,說明你是個合格的錦衣衛。”
“大人過獎了。”
徐陽又是道:“但一個好好的錦衣衛,為什麼要手賤?”
“大人……”
“別一臉委屈,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手賤?為什麼要救胡升文那老匹夫?”
陳鋒垂下了頭,沉默不語。
徐陽仍舊數落著他,“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一刀救了那死老頭兒,大家都要為將小命掛在褲腰帶上,對方是死士啊,殺人不眨眼的冷血之徒啊。”
周天看不下去了,“大人,別說了,老陳快哭了。”
徐陽瞪著周天,然後轉過頭又看著陳鋒,“老陳,最後一個問題,要是你能給大人打包票的話,大人我可以既往不咎。”
陳鋒愕然抬頭,“什麼問題?”
徐陽滿臉期盼,迫切問道:“你能保證我平安度過此劫嗎?能嗎?能嗎?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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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擔任護衛
其實所謂的讀書人都是一些賤人,而且還口是心非的老賤人。
尚書胡升文便是如此,下午領差就帶著一群弟兄到了東街,開始走馬上任,擔任那老賤人的護衛。
可讓徐陽糾結的是,為什麼還是貼身的那種?要是保護一個貌美如花的妹子倒也罷了,可胡升文只是一個年近六十的老頭子啊。
徐陽被噁心透了,因此幹什麼都提不起精神。
但讓他意外的,蕭元竟然早一步抵達了這裡。
徐陽快步上前,“蕭兄敬業之量,著實讓兄弟我欽佩。”
蕭元道:“徐兄弟過譽了,不過是恪盡職責。”
徐陽愈加欽佩了,可又冷不丁的說道:“要不這裡全部交給蕭兄了,我轉身回去你看如何?”
漸漸的,蕭元的眼角在跳動,而且越跳越快,然後開始抽搐。
深吸了氣,再一次領教這位讀書人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