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周雪笑了,但有對這個斯文敗類越發好奇了,別人都是將自己的滿腹才學張揚在外,為的是功名,而他呢,不惜將絕世好詩拿出去換成黃白二物。
而且,明明是讀書人出身,就算日後踏進朝堂,也應該走的是文官之道,可他偏偏是飛魚服加身。
怪,這人很怪。
自從徐陽還在書香齋當夥計的之時,周雪就已經牢記這個敗類。
須不知,若是一個女子對一個男人感到好奇,愈發好奇,是一件很致命的事,但周雪自己渾然不知。
周雪蹙著瓊鼻,模樣有點小野蠻,但更多的是伶俐可愛。
“我就要你作首詩,而且我還不給錢,也不准你談錢。”
說實話,徐陽很是不願,白送這小野蠻一首詩就等於白給她二十兩銀子,徐陽自然捨不得。
瞧見徐陽臉色遲疑,周雪伸出食指戳了戳徐陽,“你到底作不作?”
“不想作怎麼辦?而且我也不是曹植,哪能信手捏來。”
“我不管,總而言之你一定要作,就算現在作不出來,也要拿出你之前寫的詩來彌補上。”
周雪的食指跟拇指已經掐在徐陽的手腕上,若是他膽敢說一個不字,接著一聲狼嚎就從他的咽喉中噴發。
徐陽的心在滴血,早知道寧死都不來了,不出意外的話,這個點,是應該靠在椅子上吃著茶的。
可是現在,竟然讓一個女人威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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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突生禍事
今日註定是一個破財的日子,白白一首詩就白搭給周雪,徐陽一度懷疑這小妮子是蓄謀而為的,由此可見,女人也是很不講究的。
真是的,如此一個體面帥哥也能下得去手……
臨近晌午,頂頭的赤日讓河岸的柳樹披不開樹蔭,方才踏上了歸途。
回去的路上徐陽沉重的心情才算好轉,意味著今日破財之旅即將結束,但周雪卻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撅著小嘴,悶悶不樂,似乎是在惋惜,惋惜時間過的太快,轉眼便又是一天。
踏上了河堤,周雪又幽幽的回首望了眼河岸上那棵鶴立雞群的柳樹,眼眸中的神色愈加複雜了。
徐陽看著周雪道:“別看了,又不是今後不來。”
周雪垂著頭,瞧著腳下的沙粒,似有若無的夾著心事,“以後還會來嗎?”
“只要你想來,隨時都可以。”
說出這話,徐陽就後悔了,順著章程,然後是不是……
果然,周雪欣然抬頭,看著徐陽,“這可是你說的哦,隨時都可以,不準反悔。”
嘴賤啊,為什麼總是改不了犯賤的毛病。
徐陽笑了笑,“我差事當身,又咋辦?”
“我不管,君子一言理當駟馬難追,你可答應我了。”
徐陽愕然,“有嗎?我有答應你嗎?我怎麼不記得?”
“你之人怎麼如此潑皮無恥,現在才發現你的缺點真多。”
“那你還讓我下次繼續陪你來。”
“哼……是你自己親口答應我的,反正不准你耍賴。”周雪很是調皮的比劃了一下玉手鉗子,故作露出一副兇狠的表情。
這是一個很沉重的包袱,不出意外,下次就又要破財了,徐陽覺得這時候很適合談判。
“周小姐,我覺得我應該跟你談談。”
周雪詫異,“談什麼?是打算明天還繼續來麼?”
徐陽一臉認真道:“是下次能不能別勒索我的詩句了,都是……”
周雪面色一黑,順著他的話,“都是錢對吧。”
徐陽大喜,壞孩子終於懂得體恤窮人了,“周小姐果然聰慧。”
“徐陽,你還能不能更無恥點。”
空曠的河堤上陡然發出一聲狼嚎,“周小姐,放手……小坑貨,別掐,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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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切莫小視,這是徐陽用一條手臂換回來的經驗。
兩人前後走進了南京城,走在前頭的周雪時不時的扭過頭看著徐陽,順帶浮出一道隨風的微笑。
但那張笑臉落在徐陽的眼中,總覺得帶有一股幸災樂禍的味道,而這也是徐陽為何不同她並肩而行的原因。
壓力大,壓力真的很大,手腕都被她掐腫了。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