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心虛的垂著頭,“我就在他的胯下夾了一張紙條。”
“就僅僅如此?”
周靖連忙點頭,徐陽質疑道:“確定事後沒犯傻留名字逞威風?”
“沒有。”
“真的?”徐陽愈加質疑了。
周靖滿不下去了,要死不死的說道:“就是留了個周少爺。”
徐陽:“……”
默默的轉過身,然後目光開始轉向周恆,有些埋怨,很想問他一句,你生的到底是啥玩意兒。
見徐陽一臉死灰,周恆也道:“年輕輕輕,可心腸卻是果斷的很,老夫歷事以來,還從未見過兇狠之人。”
徐陽趕緊道:“大人,你冤枉下官了,下官僅僅是遵從令公子的吩咐,嗦下屬輕微教訓了他一頓,就僅此而已。”
“你還有臉喊冤,方侍郎說他至今都不敢相信沈明是他侄兒。”
徐陽明白了,試探的問了句,“那大人你還相信令公子是你兒子嗎?”
周恆轉過身,看著臉皮臃腫,膚色青紫交加,眼睛更是肥成一條細縫。
嘆了口氣,說實在的,要不是這小子是被蕭元帶進門的,他也不相信啊。
周恆很憂心,夫人自今早就出門禮佛去了,這回來要是見到周靖的模樣,不知會不會府衙的這片天是否守的住。
頓了片刻,周恆捏著下顎的一撇鬍鬚笑了,是對著徐陽笑了,就跟搞基多年的基佬一樣。
笑容極其邪惡。
徐陽打了個寒顫,“大人,你笑甚?”
“笑你禍事了。”
徐陽有氣無力道:“下官知道,但下官也是為了替令公子撐頭,所以……”
點到為止,相信知府大人能明白,事出有因皆是你兒子,所以一報還一報,你也應該為我撐頭啊。
一個上了年紀的老油條,還是會吐口水的那種,顯然是沒有這種高尚的覺悟。
仰頭四十五度,一臉淡然,“所以本官欲將你繩之以法,聽聞沈家小子在街頭幽幽醒來後,若不是百姓阻攔,早就將腦漿灑在牆頭上了。”
徐陽很能理解,換做是他,也會這麼做。
周恆又道:“歸了府,又企欲懸樑自縛,而且不下三次。”
徐陽頓感佩服,意念很大,年輕人值得嘉獎,但片刻後更是下想嗷聲大哭,連死都這般執著,那自個兒豈不是死的連渣都不剩?
徐陽就差抱上週恆的大腿,“大人,下官的餘生就全指望您了。”
“你還是自求多福吧,揍人沈家小子,先不提遠在京師的督察老爹,光是南京的方侍郎就足夠捏死你了。”
徐陽終於落淚了,哭的好傷心好傷心。
眼前的從三品boos都沒刷死,又跳出一個隱藏級的正四品侍郎,這道關還有能力挺過嗎?
這才多久,新官上任才幾天,欠了一大屁股的債務沒還,麻煩更是一樁接著一樁。
瞅瞅,他孃的我人在南京,禍事都惹到北京去了。
都直接跨直轄市啊。
徐陽又道:“大人,令公子事先可是對下官打了包票,禍了事他可是會一力承當的。”
徐陽嚼著淚水萌萌的看著周恆,希望能借此來打動他,可是,在這緊要關頭,一句很不和諧的話徹底冷了場。
“可是你替我揍人也是收了銀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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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禍起蕭牆【下】
徐陽真的好想伸手奪過周恆手中的利器,然後衝到周靖的面前活活抽死他。
不說話真的會死嗎?
周恆的表情頓時就極為精彩,從眼神中徐陽就讀出他想置身事外的念頭,徐陽急了,“大人,你可不能薄情寡義啊,我可是替令公子消災才禍及上身的。”
“那又如何?涉及到銀兩,責任自然也都攬在你的身上了。”
徐陽開始嘗試著為自己辯論,“但令公子終究參與其中了不是,後者沈公子欲尋短見更是因為他。”
周恆道:“所以你認為我兒也難辭其咎?”
匪寇老匹夫終於講了一回道理,徐陽激動壞了,連忙點頭。
忽然周恆又笑了,令人發滲的笑容落在徐陽的眼中,使他再次打了個寒顫。
周恆道:“於此的話,那就當我周恆沒生過這等辱門逆子。”
在徐陽的錯愕下,只見周恒大袖一揮,將周恆這個拖油瓶扔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