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急壞了,“大人,我這身官服的來歷,下官真的不知道啊,你可要相信我啊。”
“豎子。”周恆衣袖一揮,“來人,給我拿……”
徐陽就差點給跪下了,“我說,下官招了,是我託人舉薦的。”
“何人?”
“京師的公子爺張溶。”
徐陽目光忐忑的看著周恆,說實話,儘管跟張溶相處了幾日,但對他的身份仍是不從得知,此番說真話沒人聽,就只好把他搬出來。
左右常伴錦衣衛,他的身份應該不低吧。
周恆思索了片刻,道:“是當世英國公張倫之子?”
英國公?徐陽徹底震驚了,張溶那混賬居然有如此強大的背景?更可恥的是,我居然不知道。
這可是英國公啊,大明王朝的頂級權貴,狗血的是,我竟然還跟他一起搓過麻將,鬱悶的是,貌似至今還欠他一百八十兩銀子。
徐陽狠狠的點頭,“不錯,正是他,往日與他有些交情,下官就讓他對鎮撫司大人舉薦的。”
誰知,氣質高尚的知府大人得知徐陽的回答,直接一口唾沫噴在徐陽的身旁,“斯文敗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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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禍起蕭牆【上】
徐陽看著眼前的知府大人兩眼發直,儘管口水沒有噴在他的身上,但也是擦肩而過,太粗魯了。
而且,瞧他張嘴的那動作,是多麼熟練,顯然是過來人。
“大人,你……”
周恆挑著鼻子,“怎麼,你有意見?”
徐陽發現自己真的好語塞,張了張嘴,“……下官沒意見。”
“沒意見你還叫甚。”
“其實……下官想說的是,令公子的秉性真的與我沒有一絲牽連的。”
周恆自然是不會因為徐陽的一句託詞而放過他,“你說沒有便沒有?誰才是他老子?”
徐陽愕然,周恆的話通俗點來講,就是周靖這小子到底是你撒下的種還是我撒下的種,你豈有我這當老子的明白。
話是可以這樣說,但從他三品知府的嘴裡吐出來話,怎麼感覺跟匪寇似的。
由此可見,這姓周的當年混在朝堂時,一定是位騷/氣逼人的主,徐陽更是懷疑文官在金殿起爭議導致各大出手時,他周恆必定是先鋒級重量人物,為什麼說,就憑他吐口水的慣性。
射的太快了,而且太猛了,不當先鋒,簡直沒天理。
徐陽垂著頭,“當然是大人是。”
若是徐陽此刻膽敢點頭,稱說自個兒是,下場肯定會比綁在亭柱子上的周靖還要慘,再說了,他也生不出周靖這般大的兒子,周恆跟他老婆在床上嘿咻嘿咻的那會兒,估計這一世的徐陽還穿著開襠褲,站在自家門前的老槐樹前吸溜著鼻涕,風一吹,跨下的二弟迎風搖擺,根本沒發育。
周恆頗為傲氣的瞪了徐陽一眼,徐陽頓時就無語了,老匹夫,你他孃的這是在顯擺嗎?不就是個兒子嗎,換做是我,能生出周靖這種兒子,墳頭早長草了。
周恆道:“你給老夫說說,這小子到底是惹了哪般事?”
“與人鬥毆了。”徐陽很坦白。
“可是跟沈家小子?”
徐陽一怔,“大人為何知道?”
周恆哼道,“方侍郎都將人抬老夫府衙了。”
陡然,徐陽跟被勒在亭柱上的周靖相視了一眼,兩人都是很有默契的擠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其中最為難過的還書要數徐陽了,因為他沒有一個三品知府的老子。
徐陽憂心忡忡問道:“不知大人口中的方大人是乃是何人?”
“方清正,任命南京吏部侍郎。”
徐陽目光呆滯的看著周恆,不由接嘴道:“從三品?”
周恆笑了,好生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不錯,有些眼見。”
可徐陽就不明白了,問道:“大人,下官屬下痛手揍沈明那廝時無旁人在場,他自己是怎生知道的。”
按理說該是天衣無縫,周靖也是等他暈倒後才露面的,可人家就怎麼就找上門來了,這不科學啊。
周恆瞥了他身後的周靖一眼,並沒有開口,但意思已是顯而易見了。
坑爹的娃……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徐陽哀然的轉過目光,痛恨的看著他,“你告訴我,你到底做了些什麼,好讓我死的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