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即使有天我頭髮白了,牙齒掉了,我也依然愛美。”表情像在對自己宣誓一樣,莊嚴,肅立。
美對我來說是一種賺錢的工具,但對她而言是一種自我需求和精神食糧,絕對不可含糊。
總結成一句話就是“我的自信是因為我可以很美,而她的自信是因為她永遠美麗。”
我說方明已經知道了我們住在同一個小區,她無所謂地點了點頭說:“知道了就知道唄。”
“你說,他要是知道我們住在一起,會是什麼反應?”我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提出這個假設性的問題。
“切,他能有什麼反應,我們都不是他老婆,他還能在乎這個”她小心翼翼地在綠色的指甲上又圖了層亮油,淡淡地說。
“說得也是哦。”顯然她對這個話題並不敢興趣。
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一起吃飯的老男人和西裝男,我繪聲繪色的把那天晚上吃飯和去“so浮”的事情說了出來,我說:“這還是我第一次見識這種場面。”
豆豆笑了笑問我:“你指的是同性戀還是脫衣舞?”
“兩樣都沒見過,你說我是不是out了?”我嘟著嘴巴,求安慰。
她看也沒看我,低著頭說:“只能說你還太單純。”
“單純?!你不是在說我吧。”聽見她用“單純”這個詞形容我,我驚呆下巴差點掉下來“你能不能不要侮辱這個詞?”
她把指甲油的瓶蓋扭緊,放進一個精緻的小包裡,轉頭問我:“你知道不知道方明喜歡什麼?”
“他不會也喜歡男人吧?”我瞪著眼睛看著她,背挺的直直的。
“這個估計不會,他應該只喜歡女人。”豆豆搖了搖頭,否定了我的問題。
“那不就對了。”我鬆懈了身體,重新窩回沙發上。
“他有個怪癖。”豆豆也靠向了沙發,把兩條腿搭在茶几上。
“什麼怪闢?”我點了支香菸放到她嘴裡,又重新為自己點了根。
“他喜歡叫兩個女孩一起陪他!”她看著我的眼睛,面無表情。
“怎麼陪他?”
“你說還能怎麼陪他?”她白了我一眼,好像是說我在明知故問。
“你怎麼知道的?”
“我第三次去他家的時候,他就試探地問我能不能接受三個人玩兒,我說那得看情況。”豆豆表情依然淡默,把目光從我的臉色收了回去。
“然後呢?”我急等著聽重點,催她快點說。
“然後他對我又摟又親的說,如果可以,他每次給我一萬塊”
“那你怎麼說?”
“我說,要不是因為他我才不會做這種事情。”豆豆撇著嘴笑了一下。
“那你是答應了?”
“為什麼不答應,又不是兩個男人對我一個女人,一萬塊哎。”豆豆的語氣好像是在教育一個不開竅的傻子。
“可是。。。我覺得有點噁心。”想象一下那個畫面,貌似只有那些“愛情動作片”裡才會出現。
“所以說,你單純唄。”
。。。
62。意外之門
“睛朗天地”是一個開放性的廣場,每天都會有很多人來這裡看書,從早晨到黃昏。
廣場的四周種滿了不知名的植物,中央是一個小型的噴泉,只是從來沒有見它噴過水,噴泉在一塊圓形的凹地裡,地面乾涸,看不出一絲水漬,彷彿它和周邊零散的白石雕一樣,只是個擺設。
以前有情侶喜歡在這裡談情說愛,可自從旁邊的寫字樓改為文學培訓基地之後,這裡就成了讀書人的樂園,被他們佔領了。
豆豆去找方明之後,我一個人閒得無聊,決定下樓來轉轉。
我住的樓房後門直通廣場,只是平時都有一道生鏽的鐵門鎖著,小區的人過不去,廣場的人也進不來。
下樓的時候無意撇了一眼,發現一向緊閉的鐵門不知什麼原因居然敞開著,青黑色的鎖塊連著鐵鏈要死不活地掛在門上。
望了一眼大門處川流不息的車輛,我毫不猶豫地放棄了逛超市的打算,徑直向鐵門走去,這難得的捷徑,不利用利用簡直是太虧了。
跨過鐵門,我突然有種闖入別人領地的感覺,陽光從樹縫裡溜進來,在地上照出斑駁的光電,腳下是數不盡的落葉,黃黃的鋪在地上。
如果我是另一個時代穿越而來的人,那麼得到的第一個訊息一定是“正直深秋”這句話。
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