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幾天,他拚命的不去想她,但她的臉孔還是會不時的出現,所以,對於她的長相,他再清楚不過。
“她有一雙很美、很亮的眼睛……”在撥出一口煙後,閭中傑無意識的開始形容起她的容貌。
“也有一個很挺的小鼻子,當然,還有一張很伶俐的嘴,脾氣壞、嘴巴挺毒、個性挺差……”他又將煙往嘴邊一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好像都沒什麼好話,阮錦農心想,怎麼跟他心裡想的,不太一樣。
“不過,她身上有一種很特別的味道,很特別、很特別……”閻中傑發現,他很想念那個味道,也很想念……擁有那個味道的主人。
“那味道很迷人吧?”阮錦農突然脫口問了出來,眸中有著興味。
“什、什麼?”閻中傑—恍神,將目光從遠處拉了回來,半晌的時間,他終於發現自己剛才的行為表現,似乎脫軌的離譜。
“星期一,你會帶她過來看我?”阮錦農識相的不在此時點破什麼,不過,對於這個未預期到的情形,他倒是樂觀其成。
“沒錯。”閻中傑清了清喉嚨,突然覺得有些懊惱,老頑童若有所思的神情,像是……他看出了什麼。
“我追不及待的想看到她了。”阮錦農真心的說著。
一方面是因為私人的因素,他的確想見見這失散已久的孫女,而另一方面,他則是好奇的想知道,他的孫女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讓一向冷靜自持的閻中傑出現失控的表現。
好玩!好玩極了。
如果能在死之前,見到自己失散的親人,他已不枉此生,而且能在他閉上眼睛之前,見到他栽培了一輩子的閻中傑,與孫女有個結果,他更是可以瞑目了。
“不過你得有心理準備,她並不如你想像中的那麼優雅禮貌,她呀,粗魯到不行。”閻中傑中肯的提醒,可不想星期一見到阮錦農因震驚過度而不肯接受事實。
阮錦農皺起眉頭,而後,又笑了出來。
看樣子,這兩個人並沒有什麼“好”的開始,不過,能不能有好的結果,就得看接下來的發展了。
經過幾天的加班工作之後,閻中傑終於將手中堆積成山的公文處理告一段落,為了能在家陪著阮錦農休息幾天,他付出的時間與工作量,已經超過負荷。
縱使他昨夜工作到凌晨,但是他還是習慣性的在天一亮時就睜眼。
伸個懶腰,他並不打算睡回籠覺,他準備到花園裡,去看看那些被他忽略很久的鯉魚群。
換上白色的休閒眼,隨手將發撥往腦後,他神清氣爽的往目的地走去。
時間還早,僕傭們都在廚房裡忙著,他一路走來,沒遇到什麼人,卻在進了花園之後,聽到清脆的哼唱聲。
“啦啦啦……”沒有歌詞的旋律在空氣中飄著,柔柔地、暖暖地。
閻中傑的腳步定在原地。
魚池藏在幾棵大樹之後,所以他並沒有馬上見到歌聲的主人,他好奇的猜想著歌聲的主人是何方神聖,而後隨即皺起眉,否定在腦中出現的唯一人選。
“她那個粗聲粗氣的聲音,怎麼聽也覺得不像。”他搖頭告訴自己。
話雖如此,他還是放輕了腳步,將身軀藏在大樹之後,探向歌聲的來處。
單見那一頭長髮,就不會有第二個人選。
閻中傑窺探的目光,像是被定住一般,鎖住那一頭在陽光下發亮的發。
她的髮色帶點褐,看起來並不沉重,髮質保養的極好,在陽光下仍閃著光澤,隨著她身體的律動,她的發像是擁有生命般,在她的身後舞著。
他將目光下移,發現她穿著白色的睡衣,跪坐在綠色的草坪上,一雙小手不停的忙著,只露出一雙白嫩的腳丫,連膝蓋也看下到,全藏在白色的長睡衣裡。
他的長指在下巴游移,他的目光仍定在她的背影,而後緩緩移到她白皙的腳踝處,頓時覺得呼吸困難。
那樣白皙的膚色,讓他回想起初識的那一天,她在長髮之下蜜色般的柔美,也讓他想到,她那甜潤有如草莓般的紅唇……
他頓覺喉頭一片乾澀,直覺的清了清喉嚨,當然,也讓正埋頭苦幹的阮青回過頭,發現這突來的訪客。
“你……”阮青站起身,雙手還握著一小把的雜單,腦中一下子閃過太多的話語,卻一句也說不出口。
“你在……拔草?”閻中傑微微眯起眼,站起身的阮青揹著光,讓他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只看出她手中握著一把小草。阮青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