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晃開緊追著自己的兩個老人,衝向村口,那裡已經有十幾個老人以及十幾個孩子在眺望著村前的土路。
“咦,那是晨子。”
“晨子回來了。”
“真的是晨子!”
八年過去了,歲月並沒有在蕭晨身上留下任何痕跡,他是一個御空境界的修者,壽元延長了數百年,外貌一如過去的二十歲,故此村內的老人都認出了他,一些孩童更是好奇的盯著他。
老人們一下子圍上了他,問東問西,問他這些年去了哪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孩童高興的叫嚷了起來:“回來了,回來了。”
遠處,黃土路的盡頭,村內地老老少少回來了,他們滿身泥漿,疲憊不堪,全都是相互攙扶著回來的。
“該死的國教。拿人當牲口用啊。”村內的老人心疼無比,道:“村內已經死了十幾個人了,天曉得這剩下的幾十號人能熬到什麼時候……嗚嗚……”
遠處,一個頭發雪白的老婦人發出一聲驚呼,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鞋子脫落了,似乎都不知曉,她赤著腳,淚流滿面,幾次栽倒在黃土路上。
“母親……”
蕭晨大叫一聲,衝了過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扶住了老人。
“晨子,我地孩子。真的是你嗎?嗚嗚……我的孩子你終於回來了……嗚嗚……”頭髮早已雪白,臉上爬滿了皺紋,慈善的臉上那悶鬱之色漸漸斂去,她抱著蕭晨的頭放聲大哭,一雙滿是老繭地手用力的摩挲著蕭晨的臉頰。
“孩子……我的孩子……”蕭晨的母親不斷的重複著這兩句話,淚水不斷湧出,使勁的摩挲著他的臉。孩子……孩子……”蕭晨的父親也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滿身的泥漿。疲憊憔悴的容顏上綻放出激動的笑容,白髮是如此的醒目,皺紋堆積,盡顯老態。
“父親……”
蕭晨跪著向前挪了幾步,一家人抱頭痛哭。
這個世界什麼都可能是假的,唯有父母的親情無半分虛假。
離別八年,終於回到了人間。蕭晨緊緊的抱著年邁地父母,心如刀絞,淚如雨下,父母真的老了……而這麼多年他卻不在身邊。
看著白髮蒼蒼的父母,感受著他們手掌上的老繭,蕭晨心痛的同時湧起一股怒意,家裡的條件本是不錯的。頗有些資產。根本無需去辛苦地勞作。而他父母卻在晚年如此悽苦,手掌上居然長滿了老繭。這……都是“國教”所致,他難以抑制的攥緊了拳頭。
“蕭晨真是你嗎?”
“蕭晨你可回來了!”
“蕭晨你這死小子一走就是八年啊!”然擠在最裡面都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夥伴。
“是我,我回來了。”蕭晨看著這些曾經的朋友,百感交集,一個個的叫著名字:“大周、小虎、二冰、秀才、光頭……”
“是我!”
“是我!”一隻只大手伸了過來,緊緊的與蕭晨相握著。
蕭晨的父母幸福地流著眼淚,笑看著蕭晨與曾經地夥伴相認。
“嗚嗚……”
正在這個時候,有人哭了起來。
“蕭晨你可回來了……我們一起長大的夥伴已經死了三人了,如果你再不回來,恐怕我們也見不到你了。”
說到這裡,村內所有人都很悲傷,這是一個小村落,還不足百人,但就在不久前已經死去了十幾人。
夥伴們都是滿身泥漿,疲憊不堪,身上還有一道道鞭痕,有些人地傷口觸目驚心。
“你還記得大壯嗎?脾氣耿直,不過是在黃河岸邊頂撞了監工幾句就被活活打死了。還有小寒,自小體弱多病,根本不能勞累,儘管他所有的工作都被我們分擔了大半,但還是累死了。還有小海……”
大壯、小寒、小海……兒時的好好夥伴啊,就這樣走了。看看父母,再看看疲累不堪的夥伴,蕭晨心中升騰起一股怒火,雙拳死死的攥緊了。
“如果不是這些孩子替我們搬石推土,我們恐怕早已累死在黃河邊了……”蕭晨的父親百感交集。蕭晨的母親則在為一群她眼中的孩子擦著淚水。
“我回來了,不會讓你們再受苦!”蕭晨站直了軀體,望向黃河上游,射出兩道寒光。
“晨子你可不要亂來,那是九州國教啊,勢力大的無法想象。不光黃河附近的村民被徵調為苦力,更是從全國各地押來數十萬奴隸,沒有人敢反抗。”村內的老人們紛紛嘆氣。
“是啊,蕭晨你不要亂來。”就是蕭晨兒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