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高聲喝道:“貧道大明國師、護國玄妙真人、五臺掌教趙坤元,前來面見太子殿下,無干人等退下,免受傷害!”
周圍闖兵不知他的厲害,正要上前亂刀砍殺,忽為後方一個領頭將官止住。那人來到近前,毫不慌亂,反倒施禮道:“莫不是當年在車箱峽顯靈的那位仙長?在下制將軍李巖有理了!”
趙坤元十分訝異,打量面前此人。他自然知道李巖的來歷故事,在一幫闖營將士中,頗為看重,乃與他答話道:“將軍有文武之才,貧道素有耳聞。不過今日來此只為太子殿下,還望將軍識得好歹,莫要撕了麵皮,叫貧道造下殺人罪業,將太子交予貧道,彼此好看!”
李巖飽讀詩書、滿腹經綸,又有勇有謀,哪能三言兩語說退,他自然知道當年車箱峽之事,知道憑藉再多兵力對趙坤元也是無能為力,乃辯解道:“仙長世外高人,早就超脫凡塵,非要沾染因果,何其不智?如今朱明氣運已終,我家主公天命所歸,海內一統。天下久困,非明主不可平息干戈,與百姓休養生息。前朝太子,理當歸降,以免再起刀兵。我家主公仁厚非常,自然會保全朱家血脈性命。仙長無需擔憂!”
趙坤元不願與其辯論,乃道:“任你三寸巧舌,哪裡知道天機奧妙。如今華夏之劫非是在內,外族虎視狼顧,幾有滅族之難。爾主無有人君之望,怎能服眾?當次之際只有同心協力,共保明室,方有一線轉機!此中關竅不能多言,否則洩露天機,貧道也身有大難。你若是知道好歹,日後行至多多留意用心,謹言慎行,且留有用之身,多為天下百姓著想,勿要愚忠一人。”
當即不再多言,將手一指,在場諸闖軍被定住身形,無法動彈。趙坤元上前,攙扶太子朱慈烺出列,與妹妹坤興公主執手相望,淚流滿面。
坤興公主先說道:“賊破大內,父皇母后均已賓天。小妹幸得護國真人救助,保全性命,方能再見皇兄當面!”
朱慈烺泣述道:“昔日聽宮人傳言我大明有位仙法通神的護國劍仙,可惜驚鴻一瞥,十年不知去向。不想今日得見,請國師受我一拜!”
趙坤元叫他免了俗禮,將崇禎臨終血書視之,兄妹二人又是一番痛哭。怕再有什麼枝節,即刻架起遁光,將他二人一併帶起,往南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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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火德南傳運未終(一)
蕉衫道人聽罷,拱手作揖道:“恩師放心,看護師門重地,弟子不敢大意。只是有件事情一直記掛在心,寢食難安,有礙修行,不敢有擾恩師清聽!”
趙坤元笑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不就是司徒平,尉遲元這兩個孩子嘛!你將心穩穩放在肚皮中,他二人福緣深厚,一番磨練下,方能大放異彩,如今修行漸入佳境,過些時日便能與會!”
蕉衫就尉遲元這麼一個親傳弟子,當日五臺被圍,只他與司徒平僥倖脫逃,不知去向,如今聽趙坤元分說,放安心退在一旁!
金甲天王何章與司徒平關係非同一般,聽罷也是滿面喜色,肆無忌憚地咧嘴傻笑。
趙坤元笑罵一聲道:“你這蠢材,諸多師長前輩面前如此失態,這點心境怎麼能提升修為。若不是目前無人可用,便要罰你金牛洞坐死觀,非到飛昇不許離開半步,免得在外面丟人現眼!。”
何章忙上前跪倒,猶自笑嘻嘻地回稟道:“老師賞罰俱是天恩,弟子悉數領受。”
許飛娘不願在舊日同門面前以師孃自居,因自己坐在趙坤元一側,也算受了何章半禮,忙道:“何師兄先起來說話,掌教真人乃是看重你師徒二人,怎麼捨得罰你!?”
趙坤元乃正色道:“飛娘勿要謙讓,你乃是我道侶良配,自當一體同尊。以前種種即便不說,這十年來,你之所做所為眾人皆有目共睹,與我同掌五臺派,理所當然。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長幼尊卑名分自當明確,勿要過謙!”
許飛娘心中歡喜,只是在大庭廣眾下又有些窘迫,坐立不安,頗覺尷尬。
極樂真人乃轉圜道:“掌教所言不虛,許道友如今功力之高有目共睹,這十年來,派中大小事體俱處置得當,於危困中獨撐局面,所受尊崇,實至名歸,便安心受了吧!”
萬妙仙姑本也是個爽利人,當下再不矯情,安然高坐。雖前者數次趙坤元為她公開正名,不過她自思無論功法德行,還遠不能相稱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