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道:“我的確沒有聖舍利,你便是殺了我仍然是沒有。”
“看來你的骨頭比較硬,我不動大刑你是不會說的了。”鮮于修文咬牙道,說著伸手向蔡風的腦門抓到。
鮮于修禮似乎並不想如此,但鮮于戰勝臉上卻有一絲幸災樂禍之意。
蔡風的眼角露出一絲詭秘而狡黠的笑意,只是鮮于修禮諸人並沒有來得及發現,他們最先發現的卻是一柄劍,一柄猶有些微血絲的劍,在火光下顯的異樣的妖異。
這柄劍不僅妖異,而且快,更多的卻是狠絕,像突然有冥界躍出的鬼火。
那火把的光閃了一下,天地之間便在剎那之間全部陷於黑暗,星星、月亮、火把、劍光全都是像剛剛做了一個正在醒來的噩夢一般,全都不見,但有一個東西至少還存在。
那便是劍氣,可以割開任何人喉嚨,甚至可以將任何人劈成兩半的劍氣在暗夜虛空中成了一種真實,成一種可以用肉體也可以用心去感應的實體。
那是蔡風本來插在鞘中的劍,幾乎沒有人見到蔡風是怎樣出劍的,沒有,劍,便像是蔡風的笑容那般突兀,那般神秘,那般有動感。
鮮于修禮沒有想到,鮮于戰勝沒有想到,鮮于修文更沒有想到,但這世事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預料、都可以想象的。
鮮于修文一聲驚呼,他的手並沒有抓住蔡風的腦袋,而是抓住了一件很可怕的東西。
是一把刀子,一把很小巧的袖珍刀子,來自蔡風的袖中。
鮮于修文並不是鐵手,不是,但刀子卻是精鋼所制,而且兩面都有鋒利的刃,這是速攻隊中每個人都必備的武器,蔡風一直沒有用到這柄刀子,不過此刻卻用得恰到好處。
鮮于修文慘叫著躍了出去,而鮮于修禮只感到一道凌厲得可將人椎骨都截斷七次的劍氣向他的胸口抹到,在突然由光明轉為黑暗之間,他根本就看不清蔡風是從哪個方位攻來的,似乎每一寸空間之中都有一柄要命的劍在守候,因此,他只有退。
鐵腳鮮于戰勝的確快得可怕,也兇狠得可怕,在那火把的光芒一閃之時,他的腳便很凌厲、很狠絕地踢了出去,但是他的腳卻踢在空處,而臉上一熱,幾滴滾燙的火油自火把上濺出,噴在他的臉上。
這幾滴火油的確很燙,也很出人意料,在黑暗之中,鮮于戰勝情不自禁地抖了一抖,似是被蛇蟲咬了一口一般,而在這時,他只覺得膝關節之處被一重物重重地掃了一下,身子一軟,一聲悶哼,竟險些跌倒,鐵腳並不是每時每刻都像鋼鐵一般堅硬,至少在這一刻並不是。
鮮于修禮心中大駭,只感到一陣陣風有身邊拂過,像是一種極為厲害的武器攻到,在黑暗中,倉促之間,根本無暇分清是什麼,只得一聲輕嘯,身子像是一隻輕鶴一般沖天而起?
第三章 借力脫身
當鮮于修文、鮮于修禮等人可以視物之時,蔡風的身子已經長長地拔起,像是一隻鑽天的雲雀,輕嘯一聲自河畔飛撲而去。
誰也想不到蔡風竟會如此刁滑,更讓鮮于修禮不解的卻是蔡風並沒有拿出聖合利解毒,那他為什麼不怕“千秋冰寒瘴”呢?不過事實並不容他們懷疑,蔡風不僅跑了,而見還讓他們三人吃了大虧,只憑這一點,便讓他們想不通,他們並不知道,若是蔡風沒受傷的話,只怕此刻,他們之中的三個人,至少有兩個會受傷,而且還不會輕,那是因為他們實在是太大意了,高手的劍下絕不容人有絲毫大意和馬虎。
蔡風心中也在暗叫可惜,剛才那一劍若非是牽動了傷勢,就根本不用改招去擊鮮于戰勝的膝關節,而且是在未能認請曲泉和陰谷二穴的情況之下,還得冒險由鮮于修禮腳下滾過去,幸虧鮮于修禮並未以腳踢,否則的話就變成極為不好玩的一件事了。
鮮于修禮這時也明白,剛才那不知面目的暗器竟是蔡風自己的身子,不由得後悔剛才抽身而起,不過他並沒有喪氣,一聲暴吼,若一聲驚雷一般,震得蔡風真氣一濁,險些由空中墜下,不過,一口氣也只不過才衝出兩丈遠而已。
蔡風心中暗駭,鮮于修禮的功力之高,更讓蔡風驚的卻是背後一道凌厲的勁風,也不知道是什麼武器,並末及體,便已經有刺體的氣勁遊入族風的體內。
“當!”蔡風反手一刀,那小刀剛好斬在背後攻來的武器之上,蔡風只覺得一股強大的氣勁由刀傳入手中,由手上傳入心中,竟忍不住張口噴出一口鮮血,身子卻一縮,像一隻球一般向河邊滾去。
鮮于修文也一聲狂吼,手中的長槍,便像是一支勁箭一般向蔡風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