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的確驚人至極,而他慶幸自己未被射死。
字文肱沒有說什麼,也不想為那幾個偏將討情,在他的心裡就是這麼認為,該殺便殺,這些人的確死有餘辜,領軍不力,就惟有以死相謝!
“給我加強這裡的守衛,而且必須是好手!我想明日就回左城,這裡便交給宇文將軍了!”鮮于修禮的確怕了蔡風,留在此地,身邊的高手所剩無幾,若以蔡風和田新球那種絕世身手,這些士兵根本就不可能抵抗,連帥府之中的高手也傷亡殆盡,這個小小的別府又能存什麼大氣候?
宇文肱似乎也明白鮮于修禮怕的是什麼,但他知道不能說,說了只會引起鮮于修禮的不快,於是淡然道:“一切都由大帥吩咐!”
鮮于修禮心中酸溜溜的,鮮于獵死了,鮮于戰勝也死了,這些親人全都死在蔡風的手中,可他卻無力報仇,反而要躲避可怕的敵人,這是何等的可悲?何等的可憐?自己空有數十萬大軍,又有何用?連人家單槍匹馬都罩不住,權力又是什麼東西?力量又是什麼東西?
鮮于修禮無法明瞭自己心中的感覺。
“大帥,末將在檢視屍體之時,似乎並沒有發現寒梅七子的屍體,不知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些什麼蹊蹺之處?”宇文肱欲言又止地道。
“哦,沒有寒梅七子的屍體?”鮮于修禮訝然問道。
“沒有!”宇文肱肯定地回答道。
鮮于修禮眸子之中射出森冷的寒芒,雖然他並不知道寒梅七子的真實身份,可是包向天給他推薦寒梅七子之時,極為尊重他們,更說過,這七人的武功之強,已達爐火純青之境,皆是一等一的高手,不過,鮮于修禮在見到那幾個快死的幹老頭時,根本沒有在意,他自然不信這七人有什麼過人之處,當然,又不好違拗包向天的一番好意,幸好這七人一慣只是做著清掃地面的工作,很好安排,此刻聽宇文肱一提,鮮于修禮倒也記起了這七個人中的五人來,而他們呢?
“立刻派人仔細再查一遍,如果有他們的訊息,馬上來報!”鮮于修禮沉聲道。
※ ※ ※洛陽,人心惶惶不可終日,從未想過會被戰火波及的洛陽居民竟首次感覺到心頭的惶恐,他們首次發現,戰爭原來也不遙遠,不僅僅不遙遠,而且迫在眉睫,一觸即發。
百姓不安,朝中又怎能安定?爾朱榮的大軍長驅直入,根本沒人相阻,很快就會兵逼黃河,直接威脅洛陽。
洛陽在不斷地強加防範,更在黃河之畔佈下大軍。
對於洛陽來說,仍有數萬兵馬可以呼叫,但洛陽方面幾乎失去軍方的支援,李崇一去,元詡一死,本對胡太后專橫不滿的武將此刻全都對洛陽之事愛理不理,沒有王族的支援,沒有叔孫、劉家兩大家族的支援,他們幾乎陷入了孤掌難鳴之境,而且軍中許多人威懾於爾朱榮的神武,而鬥志不強,幾乎成了洛陽致命的弱點。
胡太后立臨洮王元寶暉的兒子元釗為帝,名不正言不順,而且如此小孩又豈能管理朝政?
太后想獨攬朝政之野心眾臣皆知,在歷史上,還從沒有過女人執掌朝政的史例,而北魏是個注重戰功戰績的武國,由鮮卑族主權,若讓一個女人左右朝政更是道理難通。因此,雖然戰亂紛起,可是惟有先清內才能抗外,是以爾朱榮絕對只會先清理朝中之事,再去對付義軍。
天下之亂,始於朝中,這並不是空話,更不是危言聳聽。
於公於私,爾朱榮都絕對不容胡太后穩住陣腳,胡太后從來都對爾朱家族極為排擠,這才使得爾朱家族在許多方面無法放開手腳,因此,爾朱榮絕對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挫敗胡太后銳氣的大好機會。
叔孫家族和劉家也都是北魏的大家族,但也不想真的出面搭管什麼,只是與爾朱家族交涉了一番,只要爾朱榮答應他們不要做得太過分,也就不插手這檔子事。
爾朱榮自然不敢得罪叔孫家族與劉家,如果有這兩家出面,那麼元家的許多人會立刻轉向,那他立刻就會處於絕對的劣勢,無論是在武功上還是威望上,叔孫家族的老祖宗教孫怒雷絕不輸於他,而劉家的老太爺劉飛與叔孫怒雷一樣,其武功深不可測,完全是爾朱榮的父輩人物。無論誰當權,即使皇上也不敢得罪這兩人,甚至每年都要送去嘉禮。
爾朱榮同樣不敢得罪這兩家人,因此,只得答應,並且保證不會做得太過分,他自然明白,這兩人所代表的乃是鮮卑貴族的利益,絕不想讓胡太后獨欖朝政,胡太后也是漢人。當年孝文帝一心漢化,將鮮卑族與漢人的文化及習俗融合,而使鮮卑族不再排斥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