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道輕煙般掠向談紫煙。
談紫煙一驚,手中的孔雀翎一抖,飛刺而出。
葛榮心神一分之時,阿那壤的五尺大刀已如電弧般劃出,切碎虛空,以洶湧無倫的氣勢緊逼葛榮頭頂。
葛榮冷哼一聲,手中的短刀化為無形,如一道血芒般疾射劃出,在暗夜的火焰中,暴出一團腥紅的血霧,將自己也吞噬在其中。
阿那壤吃了一驚,那短刀以無聲之勢逆風而上,竟逼臨他的面門,也不知道葛榮所用的究竟為何種手法,但無論所用何種手法他都必須擋。
其實阿那壤根本就未曾刻意揮刀去擋,那完全沒有必要,那是因為他的刀勁所籠罩的範圍之中,似乎有一股極強的牽引力,將對方小刀的衝力完全緩解。
“當!”血霧微散,阿那壤的身子巨震,竟忍不住退了一步,葛榮左手一拂,那柄小刀猶如活物一般又飛了回來,納入他的衣袖之中。
葛榮手中的小刀正是得自杜洛周的飲血寶刀,阿那壤身子未停,飲血寶刀在葛榮的腰際劃過一抹悽豔,閃射而出。
談紫煙一聲驚呼,她根本不是陸飛的對手,出手才不過五招就被其所制。
阿那壤似乎有些吃驚,葛榮的功力的確勝他一籌,剛才這一刀就已表明得極為清楚,他退了一步,而葛榮根本就未曾受到任何影響,這不能不讓他暗暗吃了一驚。
葛榮自窖洞中衝出之時,阿那壤只是揀了個便宜,這才一刀將葛榮擊退三大步,而且那是因為葛榮懷中尚抱著一個談紫煙,更以小刀對大刀,事起突然之下,才會吃虧,並不是表示葛榮的功力不如阿那壤。
阿那壤雖是漠外第一高手,但葛榮又豈是中原末流?對於江湖中人來說,葛榮的武功與其智慧一樣深不可測,尤其他所學的是佛門至高無上的無相神功,其功力之純是阿那壤所難以相比的。
阿那壤來不及檢視自己的斬馬刀是否完好無損。但他卻知道葛榮手中的小刀是一柄寶刀,絕對不容輕視的寶刀,雖然他手中所執之物也非凡品,可仍忍不住有些擔心是否能夠抗衡那柄邪異的小刀。
飲血刀,本身就充盈著邪氣,那噬血的暴戾之氣表露無疑,再加上葛榮勁氣的摧逼,虛空之中似乎飄浮看血腥之氣。
“噹噹噹……”葛榮一口氣斬出七十九刀,每一刀都力若千鈞,幾乎不給阿那壤半點喘息的機會。
在第八十刀交擊之後,阿那壤終於飛身後掠三丈,落入陸飛諸人的身前,臉色有些難看。
葛榮沒有追擊,只是自面具內射出的目光有點異樣,甚至可以說有點古怪。
阿那壤也發現了葛榮那古怪的眼神,心中禁不住升起一絲陰影,葛榮那種目光,就像是在看一隻掉進陷階中的野獸,也便在這時,他感到腰際一陣冰涼,一股極為鋒銳的力量襲入他的體內。
阿那壤禁不住狂呼一聲,手中的大馬刀瘋狂後掃而出,鮮血自他的腰際噴射而出。
“陸飛,你這逆賊!”阿那壤身後的幾名護衛也似乎為眼前的一切給驚呆了,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成為眼前這種局面。
刺入阿那壤體內的是一柄鋒利的短刃,只留下一截刃柄在體外。
短刃是陸飛的,一個讓人出乎意料之外的殺局。
阿那壤的刀斬空,但陸飛仍受了傷,是被他身邊兩人所傷,這兩人正是阿那壤的貼身護衛,無論在任何時候,其反應速度絕對是第一流的,無論是誰,只要敢攻擊阿那壤,他們都會施以最無情的攻擊。
陸飛暴跌而出,卻是落在葛榮的身邊,為葛榮所接。
阿那壤的眸子之中閃過無情的恨火,幾乎要將受傷的陸飛燒成灰燼。
“為什麼要這樣?本王待你不薄,你身為本國的駙馬,如此豈不是讓本王寒心嗎?”阿那壤的語調極為痛心,他怎麼也想不到駙馬竟會持刃殺他。
“老六乾得很好!果然沒有辜負我對你的期望!”葛榮自懷中掏出一張潔白的絲絹為陸飛拭淨嘴角的血跡,讚賞地道。
“陸飛,你這逆賊,原來竟是葛榮身邊的人!枉大王對你如此恩寵,我胡贊今日不殺你這狼心狗肺的傢伙,就誓不為人!”一個頭頂只有三咎頭髮的漢子吼道。
陸飛似乎稍有些歉意地望了阿那壤一眼,苦澀地笑了笑道:“對不起,雖然你對我恩重如山,但是我的全部,包括我的生命都是莊主所賜,為了葛家莊的事業,其它的一切都不可能成為我的絆腳之石,包括愛情、友情、親情。我的使命只有一個,那就是隨時準備為葛家莊而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