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一個試刀者?難道‘終極敗王訣’是你所創?”老者有些驚訝地問道。
“除我之外,沒有人可以使出這一刀。”蔡宗充滿了自信,豪氣干雲地道。
那老者笑了笑得有些悽慘,突然臉色一變,忍不住一聲呻吟,臉色竟紅得像火炭一般,那股奇寒之勁抵達肩頭,居然化成一股瘋狂的熱流如烈火在經脈中燃燒。
呻吟之聲終於將所有人自沉迷中驚醒一下子又回到了充滿殺意的現實,更為那老者的奇狀而瞠口結舌。
“這是什麼功夫?……”許多人都在心中如此想著,他們也看到了蔡宗胸口的兩道劍痕,是那般刺目,那般讓人心驚,臉色變得最為厲害的是那重傷的爾朱復古,因為他看蔡宗的目光有些異樣。
“這叫什麼劍法?”蔡宗似乎對那老者的劍法極感興趣。
“敗軍之將,何足言勇?不說也罷!”老者說話的聲音有些打顫,額頭汗珠直冒,似乎正在承受著烈焰的煎熬。
“敗的不是你的劍而是你的人!”蔡宗吸了口氣道。
方知子和方塵子也是用劍高手,亦禁不住為蔡宗捏了一把汗因為蔡宗胸口那兩道劍痕只要再深入兩分,胸膛之中的心臟和肺腑肯定會盡數碎裂,那樣即使神仙也不可能活命。
正當方知子兩人思忖之時,突覺眼前光影一閃虛空之中盛開了數十朵燦爛亮麗的劍花。
“小心!”方塵子忍不住驚撥出聲。
劍花燦爛得刺眼,卻是爾朱復古劍上所挑起的,一個能夠挑起如此燦爛、如此多劍花的劍手,絕對不會是受了重傷之人,可是爾朱復古明明受了重傷,這一切都變得有些不可思議起來。
爾朱復古的劍,攻向蔡宗,不!這不應算是攻擊,而只能算是偷襲。
爾朱復古向蔡宗的背門偷襲,此刻的爾朱復古比對那老者攻擊時的爾朱復古更為可怕至少不止可怕一倍。
方知子自問絕對達不到這個境界,與爾朱復古相比他的確要遜色兩籌即使其師無涯子出手,也不會比爾朱復古厲害多少,只是方知子有些不明白,爾朱復古受傷之後怎會仍然如此可怕,如果他以眼下的實力與那老者相比,又怎會只那麼幾招就敗得跌坐於地?
其實,並不只方知子如此想,在場很多人都是這樣思忖著,他們更不明白為什麼爾朱復古還會選擇攻擊蔡宗!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誰也沒有料到事情會這樣發展,即使蔡宗與那痛苦不堪的老者亦不例外。
“哧!”劍身再次劃破蔡宗的狼皮衣,自他的後腰插入。不過,爾朱復古感到蔡宗的肌膚滑溜得讓人無法掌握。
蔡宗一聲狂嚎反手一刀,但爾朱復古一擊即退,重傷之下的蔡宗一刀也便落空。
蔡宗疾退幾步腰間劃開一道深深的血槽,鮮血泉湧而出,染紅了狼度衣,顯得無比悽慘。
蔡宗以快不可言的速度止住傷口周圍的穴道,以阻血流,更自懷中抓出一把草藥拋入嘴中,竟像野獸一般大嚼起來。
爾朱復古禁不住有些暗暗心驚,蔡宗的眼中竟閃過一絲幽藍的亮芒就像暗夜的狼眸,更燃燒著一種瘋狂的火焰,似乎惱怒於爾朱復古的恩將仇報。
爾朱復古不敢繼續搶攻,而是望著蔡宗將那被嚼成糊狀的草藥敷在腰間的傷口上。
“你為什麼要殺我?”蔡宗敷好草藥,聲音冷如寒冰地問道。
爾朱復古陰陰一笑,道:“別再裝傻了別人或許不知道你的身分,但我爾朱復古卻是清楚得很。”
“你知道我的身分?”蔡宗臉色大變驚問道。
“哼,別以為天下人都是傻子,只有你們父子幾個是聰明人。我們爾朱家族與你們蔡家可是沒什麼好講的,蔡念傷,你就認命吧!”爾朱復古冷殺而堅定地道。
“蔡念傷,他就是蔡傷的大兒子蔡念傷?”“難怪擁有如此可怕的刀法……”“果然虎父無犬子……”圍觀的江湖人士不由得全都鬨然議論起來。
蔡宗的臉色變了數變,竟然顯得無比冷靜地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爾朱復古自信地笑了笑,自鳴得意地道:“哼,雖然相隔近二十年,你再也不是童年的模樣,可是有些東西並不是時間可以改變的。你可記得二十年前,咱們一起玩雪的情景?”
蔡宗沒有說話但心中卻無比激動,今日,他居然意外地獲知與自己身世有關的事,這也是他多年來一直尋求的結果,他此時只希望爾朱復古快一點說出口。
爾朱復古突然撕開胸前的衣衫,只見胸前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