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規矩是老夫定下來的,任何人都不能例外,否則便休想上山!”那老頭似乎更為強橫,倒讓爾朱復古吃了一頓閉門羹。
爾朱復古一報出名字立刻有人知道其身分,他是爾朱天佑的兩大書童之一,不可不知,爾朱天佑的兩大書童在江湖之中名氣極響,更得爾朱天佑親傳,因此,他們的地位在爾朱家族比較特別。
爾朱復古大怒,這老頭狂得緊,似乎他定下的規矩就成了鐵定的規矩,沒有任何人可以違拗一般。
“你以為自己是什麼人?當今皇上嗎?武林盟主嗎?老子今日倒要看看你的骨頭到底有多硬!”爾朱復古譏諷喝罵道。
“老夫不知道別的道理,只明白在這弱肉強食的世間,那就是誰的拳頭硬,誰就可以主宰別人的生命!”那老頭陰冷地道。
爾朱復古不再說話,抬腳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重踢煉心石,同時身子拔空而起。
那老者雖未曾睜開眼睛,但似乎能清晰地把握爾朱復古的攻擊路線,身子也陡地自石頂拔起。
“砰!”煉心石發出一聲悶響,那老者所坐之處升起一溜輕煙,似乎被一股無形的氣勁碾成了粉末。
“隔山打牛!”看得仔細的人居然忍不住驚撥出聲,煉心石之項居然顯出一隻腳印竟是爾朱復古所致!
這的確不可思議,原來,爾朱復古的那一腳踢出,力道卻凝而不發,透過煉心石之身,直擊那老者所坐之處然後再在石頂爆開,不過卻被那老者識破,提前一步避開,但爾朱復古這一手出神入化的“隔山打牛”之絕技的確已經震驚了全場。
“哼,雕蟲小技,也敢拿出來現醜!”那老者身在虛空,如蒼鷹搏免一般飛撲而下,雙手自懷中彈出,拳頭便像一顆顆有形有色的氣彈,飛射而出,在虛空中變幻成一種悽迷的景象。
圍觀的眾人都不是鄉間土包子,但也禁不住為之嘆為觀止,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拳頭竟似可以脫手擊人!
那老者的拳頭是拳頭,雙手是雙手,似乎全不相干,沒有比這更矛盾的場面了,無手哪來拳?但這個老頭子卻做到了。
老者的雙手是那般清晰地存在著,毫無虛幻之感,可是他身體的周圍卻緊裹著一張巨大的網由拳頭組成的拳網!
爾朱復古也沒有見過如此古怪的場面,不過,他根本不必考慮什麼,在那一幕拳網罩壓他的時候,他的雙腳已經點在石頂,而且此刻手上更多了一道光弧。
沒有人知道這道光孤是怎麼來的,出現得無比突然。
但,沒有會不知道那是劍!爾朱家族最擅長的就是劍江湖中最詭秘的劍莫過於爾朱家族,最狠、最辣的劍莫過於“啞劍”黃海的“黃門左手劍”。
如果此刻爾朱復古的劍讓你清楚地知道是自哪個角度所發,又如何談得上詭秘?
其實,那老者的拳頭也稱得上詭秘。
“砰砰……”一陣亂響,那一個個虛實難辨的拳頭,擊在光弧之上,聲音極為清晰。
爾朱復古在煉心石之頂連換了八個位置,快得讓人眼花潦亂,而在他轉換第九個位置之時,那老者飄然落於石頂,拳頭變成了指掌,輕輕鉗住那道光弧。向前逼進!那是一柄極為古樸的劍,發出慘白的幽光,竟然與爾朱復古的臉色有一種無法形容的近似。
爾朱復古的臉色極為難看,煞白如紙,如同褪盡了血色。
那老者依然未曾睜開眼睛,他似乎根本不屑於看爾朱復古一眼,抑或他自認為爾朱復古根本就不值得他睜開雙眼。
爾朱復古棄劍一個劍手棄劍就等於是對自己生命的一種汙辱,抑或等同於放棄自己的生命,可是爾朱復古選擇了棄劍。
也不全是因為爾朱復古在棄劍的同時,已經拔出了另一柄劍!拔劍和棄劍是兩個概念,也是兩個動作,但卻有同一個目的——保命!
一柄薄若蟬翼、透明如無物的劍蕩起一陣溫和的輕風,向那隻伸向爾朱復古咽喉的手斬去。
“噗!”爾朱復古一聲悶哼,那一劍還沒有來得及揮盡,他自己放棄的那柄劍已經撞在了他的胸口。結束了他所有的攻擊。
爾朱復古的軀體重重翻下煉心石,墜入人群之中,狂噴出一口鮮血,那薄若蟬翼的劍身流過一絲淡淡的血痕,竟然顯得異常悽美。
“哼,不自量力!”那老者輕輕拂了拂白袍上的塵土,伸指在爾朱復古棄掉的那柄劍上輕輕一彈。
那柄劍竟裂成十餘片,灑落塵埃。
爾朱復古掙扎著撐起上身,卻再次嘔出一口鮮血神色顯得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