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認為嗎?”老者順手也夾起一塊糖醋排骨道。
“不錯,也許是我太自以為是了,但我卻知道自己的直覺絕不會錯。來,讓我為前輩倒酒!”蔡風揭開酒罈的泥封道。
一股濃郁的酒香飄了出來,即使像蔡風這樣並不會品酒之人也知道酒的純醇。
油市包中還準備了兩隻酒碗,蔡風極為熟練地倒了兩碗。
那老者不由得愕了一愕,淡然一笑道:“你的確很自信,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蔡風信口答道。
“想不想弄清楚我是誰呢?”老者又問道。
“想!來,先喝一碗!”蔡風的回答依然很簡單。
“那你為什麼不問?”老者一飲而盡,奇怪地問道。
“我想要問的太多,因為我知道前輩會告訴我的,而且很快!”蔡風深深望了老者一眼,淡然道。
“哦,你就如此肯定?”老者更為訝然。
蔡風吁了口氣,並不急於倒酒,卻仰天做了幾個深呼吸,舒活舒活筋骨道:“因為我的直覺告訴我前輩今次的來意。”
“什麼來意?”老者反問道。
“你是來找我算賬抑或是誠招的,對嗎?”蔡風平靜地望著老者問道。
老者的神色微顯震盪,驚訝地望著蔡風,良久才吁了口氣道:“這是你的直覺?”
“也會是事實!”蔡風道。
“不錯,我也不想再作隱瞞,老夫乃叔孫世家的老祖宗——叔孫怒雷!”老者緩緩地道。
“什麼?”蔡風雖然早就想到對方可能極有來頭,但怎麼也沒有料到對方竟會是叔孫世家的老祖宗叔孫怒雷。以他的修為,此刻也難以抑制心神的震動。
那老者望了蔡風一眼,微微一笑,道:“喝酒!”
※ ※ ※包問心神微怔,一抹冷電已破霧而出,若不見首尾的神龍向他脖子上纏到。
然後,包問就看到了一條手臂,不!應該是無數條手臂,幻成一幕靈奇的暗雲。
後發而先至的殺招迸射出無盡的殺機。
“叮……”包問用的是一柄摺扇,一柄鋼骨折扇,在間不容髮的剎那間,檔住了對方瘋狂的一刀,而他的另一隻手便若鶴喙般襲向那條化成幻影的手臂。
包問的眼睛猶如電光,竟然無比清晰地捕捉到那幻成一片暗雲的無數手臂的真實體。
“當!”意外的卻是,那條手臂竟似包上了一層鐵片,金屬般的脆響幾乎讓包問頭皮發麻,這不僅僅是來自手指間的劇痛,更是由於來自陰暗角落的一腳。
真正的殺招並不是刀,也不是手臂,而是致命的一腳。
穿破雪霧,那一直潛隱的勁氣若山洪般狂洩而出,激得雪花四射。
包問退,退比進更快,可是卻仍快不過蔡宗蓄勢已久的一腳!
“砰!”雪霧再起,卻是因為兩股瘋狂的勁氣在激湧,造成一個個輪迴的漩渦,將地面上的雪花旋轉,再次升入空中。
包問的神色有些難堪,他的確是大小看了眼前這個年輕人,或許正如蔡宗所說,老頭子最愛倚老賣老,這的確是一個致命的錯誤。
包問並未骨折,也未曾受傷,蔡宗那要命的一腳並未踢到他的身上,而是踢在另外一隻腳上。
正是那隻腳解開包問之危,卻是魔眼晏京的腳。
那是一隻極為豪華的腳,精緻的鹿皮靴上嵌著一顆璀璨的明珠與一顆奪目的寶石,更在靴的周邊鑲上了一層金絲。
晏京的確有這種嗜好,他並不喜裝飾別的地方,惟有一雙腳,是他最看好的。在包家莊中,數晏京的腳最為豪華,連包向天也不得不承認。
晏京的眼晴絕對非同一般,更有著一種異樣的魔力,包問沒有看出蔡宗的殺著,而他卻看到了。是以,他才可以及時擋住蔡宗那奪命的一腳。
蔡宗的功力之高的確有些出乎包家莊幾人的意料之外,也超出了蔡宗的年齡侷限。
包問設有再次出手,對付一個後生晚輩,他並不想聯手對敵。因為他認為這是沒有必要的,以他在包家莊的身份和地位,如果與晏京聯手對付一個後生晚輩,只是丟包家莊的臉。
因此,他只是袖手旁觀,目光炯炯有神地注視著蔡宗的一舉一動,甚至不放過每一個動作的細節。他不敢小看蔡宗,至少此刻再無輕故之心。
包向天依然是那麼優雅,似是在看流雲中掠過的寒鴉,聽那颳起的冷風,更似感受天地間那種異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