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自顧自的吃菜,癟癟嘴道,“不見就不見,誰稀罕!”
    此時許仁川在二樓,倚著廊柱點燃了一根菸。
    樓下父母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他唇角泛起一抹苦笑,沒有人知道,此時他最想做的,就是去找項璃。
    她能原諒他嗎?許仁川回房之後打電弧給項默森,從七點到十一點,他電話一直關機。
    許仁川覺得奇怪,項默森公務繁忙,按理說不會有這樣的情況。
    通常他能揣摩到那個人的心思,但是這回,卻不明白了。他打給項默森的助理,助理說項先生離開了c市,至於什麼時候回來,他沒有交代。
    許仁川的心開始一點點變涼,他似乎,是猜到了什麼。
    和項默森失去聯絡整整一個月,一個月之後,是跟他先聯絡的許仁川。
    兩人約了喝酒。
    許仁川問他這陣子去哪裡了,他笑嘻嘻的,就說到外面旅行去了,當了個揹包客。
    許仁川怎會相信!項默森理了新發型,剪得很短很短,卻顯得很精神。他臉小,這種髮型比較適合他。
    他跟許仁川說他最近重新換了個髮型師,還說可以介紹給許仁川。
    許仁川對什麼理髮師毫無興趣,他只想知道,項璃被他弄到了哪裡去!
    可他能以什麼立場去問他?有何種資格問?
    “前些天,我跟一個朋友喝酒,我們談起這輩子覺得最開心的事,”
    項默森給他倒酒,緩緩的收起臉上的笑,他悶悶的抽了口煙,說,“你知道嗎,我竟然發現,到現在為止沒有什麼是值得我開心的。”
    許仁川沉默不語,悶頭喝酒。
    “我那個家庭太糟糕,要是可以選擇,我寧願我姓張,姓王,甭管姓什麼都好,我不願意姓項。”
    許仁川聽著,喝完了那杯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我好像說太多了……”
    項默森重重碰了他的杯子,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夜很深了,兩人就穿了一件襯衫,站在寒風刺骨的露臺上。
    這座城市的夜空,每年到了這個時候似乎就異常蕭條,不見月光,星辰零星點綴,像極了人心,寂寞而疏離。
    許仁川大概是醉了,紅著雙眼瞧著眼前這和項璃有幾分相似的男人面容,他有些失神。
    不知過了多久,他喉結動了動,啞啞的問,“你把你妹妹藏起來了嗎?”
    項默森扶著額頭,手拄著桌面,撇唇,搖頭,他隻字不提。
    許仁川便笑了,“連我,你都防著?”
    “不是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