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許仁川早在之前就有所耳聞,圈子裡討論項璃的人不是一個兩個,在家裡聽到,這簡直就不稀奇。
    許仁川覺得胸口悶得慌。
    他拉鬆了領帶。
    許父久經沙場,見過的人事多了,此時許仁川的異樣他自然是有所察覺。
    似是不經意的看了他,之後許父認真下棋,開口問,“宋阿姨家裡的女兒,和你年紀相仿,怎麼樣,爸爸看得上的姑娘都不會差……”
    “暫時沒想過這個問題。”他說。
    “是沒想過,還是不願意想?”
    許仁川垂眸淡淡一笑,“沒有這個心思,想了也沒意義。”
    許父便作罷,笑著搖頭,“二愣子!”
    ……
    吃飯的時候,恩施再一次提起項家小璃。
    十幾歲的小姑娘,和項璃年紀相仿,在她看來,其實未婚懷孕也算不得什麼離經叛道的事兒。
    恩施只是覺得,項璃大概是遇到了不好的男人,吃了虧。
    “其實項璃很聰明的,成績也很好啊,不知道怎麼會栽在了男人手裡!”
    恩施嘴裡咬著排骨,望天花板,嘆氣。(800)
    “什麼聰明?!”
    許母冷嗤一聲,往她碗裡夾了一塊紅燒肉,“我看項家全都是些窩囊廢,沒有良心的東西,活該被男人騙呀!”
    許仁川剛吃了一根青菜,噎住了,狠狠地咳嗽起來。
    “大哥你怎麼了?”
    恩施連忙給他盛了一碗湯,“你慢點吃,媽媽做的菜有這麼好吃麼?”
    tang許仁川一口氣喝掉了半碗湯。
    許母給兒子添飯,一邊說,“你就不要和那個什麼項默森來往了,他們家無情無義在先,你還講什麼兄弟情義?”
    “你少說兩句。”
    許父開口了,顯得很不耐煩。在他看來,這就是婦人之仁。
    許父是個明大義的人,對他來說,項家那個時候和許家疏遠,站在一個商人的立場,這沒什麼錯。
    可是如果站在朋友的立場……
    許父自己心裡有一把秤,該怎麼衡量,他有數,什麼時候輪得到女人在那裡說三道四?
    這時候許母給他一吼,態度也很衝,啪的放下筷子,“老許,我說什麼說錯了嗎?啊?難道他項家以前少受了我們家的恩惠?要不是我們……”
    “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
    許仁川看似禮貌的起身,在恩施一臉“咦,大哥你怎麼吃那麼少”的表情中拉開椅子離開。
    許母看著兒子上樓了,自覺是話多了,這才住嘴。
    許父不滿的盯著她,“仁川他剛回來,你在他面前說這些他能開心嗎?他和默森可是穿開襠褲的發小——小璃十幾歲出了這樣的事,你說你撞見就撞見了,現在弄得人盡皆知,都知道是你到處去說的,你說以後咱們還見不見項家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