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們又無法去期待虛偽的極至是真實。
我可以到房子外面活動了。一個人靜對著起了個大早的太陽,而沒有女人的喧譁,真是種幸福。我記得有個人說,人是很難發現生活中的美麗的,特別是美麗的朝陽。能懂得去看朝陽的人,一定是個有詩意的人,一定是過分溺愛生活的人,也一定執意於沉迷與超越的人,也似乎註定要徹底悲傷的人。我注視著朝陽,它那美麗的的色彩不斷的流向心田。靜穆的田野洋溢著來自遙遠的天空外面的清涼。我期望世界就這個樣子,就這個樣子一直下去。生活的美麗的秘密似乎讓我破解了。
我想起昨天讀《壇經》時所面對的偌大的夕陽,最後我把書扔在了一旁。
時間永逝,光景常新。這是為人有不幸,亦是做人的一種幸運。
《壇經》的篇幅顯然超過了《金剛經》,所以《壇經》更加具體,而且更有人情味。《金剛經》好比是智慧的老太婆,《壇經》則是溫柔少婦。不過,二者都是在完成一個由簡單到複雜的過程。我總是認為這種複雜化很沒有必要。或許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讓人在昏頭昏腦的語言遊戲中上了賊船。其實,佛的思想很很簡單——只有一個字——空,而且是儘可能“空”。
由“見山是山,見水是水”到“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再到“見山是山,見水是水”,用佛家的話說是由色到“滯空”再到“中空”(亦空亦色)。思想只是一念之差。在理解時,我也經歷了三個過程:小腦袋——大腦袋——小腦袋。
一入佛門,就須有崇拜,正是這種盲目的崇拜吸引人不自覺的跪拜了。如果沒有崇拜,佛就失去了目標。一切思想理論,無非崇拜與迷信。如果我們始終保持絕對的清醒,我們就不會需要理論思想來充溢。但我們卻一直茫茫然,像個沒有家的孩子。讀莊子時,我感受到了人的逐漸冷卻與消失,最後物我兩失,天人合一。唯一讓我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