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中了人體之後,無藥可解……”
毒仙神婆微微一頓,又道:“施出這種毒刺的人,手法之準罕聞罕見,你瞧朱冠武身上十二大穴上,都各中了一顆,若非手法不佳的人,怎能每個要穴上都中一顆呢?”
“四海義乞”道:“現在敵暗我明,我們如果上去一個,又必遭他們的毒手,這件事怎麼辦?”
保坤一咬鋼牙道:“我們決不能因為怕危險就不去了,況且朱老前輩的血債沒有討還,難道就……”
“四海義乞”打斷保坤的話,道:“我不是說不上去了,但必須想一個安全的辦法才好。”
大家沉思一陣,保坤突然道:“在下已想出了辦法。”
他附在“四海義乞”耳邊說道:“老前輩先行如此如此,然後晚輩便……”
“四海義乞”點頭笑道:“此計極妙,娃兒在崑崙坐關,好像脫胎換骨,比以前聰明多了。”
於是,“四海義乞”在崖下紮了一個草人,他脫下一件衣服,穿在草人身上,然後挾著草人,以壁虎功,由崖上緩緩游上。
在這同時,保坤也用蜘蛛行壁之功,從崖的另一端爬上。
“四海義乞”快爬到絕崖頂端時,驀然將草人高高舉起,向絕壁之上扔去。
以“四海義乞”的臂力,竟把草人扔了一丈多高,活似一個人從半空中躍上絕崖上面似的。
倏然,一陣破空之聲,向草人射去。
在這同時,保坤、“四海義乞”二同時躍身而起,保坤人在半空之中,掌風已先掃下,右手又揮出一劍。
劍光、掌風同時捲起,四周數丈方圓,草木為之變色。
幾聲慘叫,竟有三個人頭滾落地上。
保坤飄然降地,“四海義乞”也同時落在山崖上面。
驀在此刻,忽聞身後一聲陰惻惻的笑道:“小子好雄渾的掌力,好高妙的劍法,小小年紀,難得!難得!”
保坤悚然心驚,忙轉身一看,距他一丈開外,一株大樹的樹椏中央,盤坐著一個青衣老嫗。
那老嫗青衣白髮,面如嬰兒,手中託了五顆“天荊五毒刺”,照她一頭白髮看,至少在七十開外了。
保坤喝聲道:“你是誰?”
那青衣老嫗笑道:“小子不必緊張,老朽如果要取你性命,你恐怕早已到了黃泉路了。”
保坤傲然道:“那倒也未必!”
那青衣老嫗狂笑道:“小子嘴硬,你剛才上崖來發現我沒有?在一丈遠距離,我發出這五顆毒刺襲擊你背後,你還有命嗎?”
保坤戰戰心驚,忖道:“她說得不錯,由於她坐在樹上,衣著的顏色和樹葉相似,所以沒有發現,她為什麼不襲擊我?”
那青衣老嫗見保坤不響,又嘻嘻幾聲道:“小子身手的確不凡,連殺了我三個助手,該還我一個公道才好。”
保坤劍眉一豎,問道:“在下保某與你素昧平生,你為何要在此攔阻我的去路?你也要說出一番理由。”
那青衣老嫗略現驚訝之色,問道:“你姓保,是不是名叫保坤?”
保坤笑道:“你知道我是保坤,是不是慕名而來,想和我大大地鬥一場呢?”
那青衣老嫗嘿嘿幾聲道:“小子的確狂妄得很,在老朽沒有知道你是保坤之前,也許會放你過去,連日以來,有許多武林高手,老朽都放了過去,如今知道是你小子,你只有納下命來。”
保坤哂然道:“你我素無恩怨,為何要與我拼命?是不是受了萬毒宮主所託,阻止不准我參加華山大會?”
青衣老嫗冷哼一聲道:“豈是阻止你不去參加華山大會,老朽是你小子的招魂無常!”
保坤不屑地一笑道:“老太婆,你自信功力比萬毒宮主如何?剛才你偷襲我也許會成功,現在你別作夢了吧!”
青衣老嫗將手中託的一顆“天荊五毒刺”抖了一下,笑道:“只要我的手揚一下,你小子便沒有命了。”
保坤輕蔑地一笑道:“除非我的雙手被縛,否則,那五顆血腥刺刺中的是你,而不是我!”
這時“四海義乞”站在一旁已感不耐,喝問道:“江湖上沒有見過你這個老太婆,請你先把大名見告吧!”
青衣老嫗笑道,“當然你們不會認識我,我住在南海‘天荊島’,名叫‘天荊姥姥’,從來沒有履過中原,這次由萬毒宮主邀請來此,主要是活捉保坤,其餘參加大會的武林高手,每個人嘗一顆‘天荊島’的特產——‘天荊五毒刺’,送他們歸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