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這老鬼做事非常仔細,考慮很周到的……”
她沉哦一陣子,便厲聲道:“裴雲海!你把‘龍眼’放在什麼地方,趕快說出,否則,哼!”
灰袍醜麵人搖首道:“我暫時不說!”
韓娟娟大怒道:“你真的不肯說嗎?”
灰袍醜麵人心想:我如果把“龍眼”交出來,便沒有命了。
他把握此原則,便叱道:“我暫時不能說,除非你解開我的穴道!”
韓娟娟冷笑一聲介面道:“老鬼!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要想解開你的穴道,別作夢!等一會看你說也不說!”
她邊說,伸出右手,正要指向灰袍醜麵人身上的奇經八脈時,突然,她身後有人叫了一聲師父。
韓娟娟頓了一下,收手回頭一看,只見天邪教高手中走出一個怪面的嬌小人來,那怪面的嬌小人走近韓娟娟身旁時,躬身行了一禮,然後脫下面具。
韓娟娟輕輕道:“綺兒,你有什麼事嗎?”
灰袍醜麵人一見脫下面具的少女,竟是冥谷中的白衣少女,心中不覺一怔!
白衣少女低聲道:“師父,依徒兒看來,他可能不是五十年前被打入血澗的裴雲海。”
韓娟娟微微一愕,問道:“綺兒,你說出哪一點不是裴雲海?”
白衣少女微笑道:“徒兒剛才仔細看過那醜麵人的一雙腿,並不是一雙假腿……”
她頓了一頓又道:“而且,裴雲海已是七十開外之人,說話的聲音,應該蒼老些,他的口音……”
灰袍醜麵人大吃一驚,暗暗叫苦。
韓娟娟不斷點頭道:“徒兒說得很有道理,可是他不是裴雲海,又是誰?”
白衣少女笑道:“還不是一個冒充之徒,師父,你老人家就放了他吧!”
韓娟娟略一皺眉,忖道:“他不是裴雲海,是誰呢?可是他的衣服、面貌都酷似裴雲海……”
韓娟娟正在忖思之際,突見另一個奇服怪麵人走了過來。
那奇服怪麵人手往面上一抹,手中便多了一個面具,她面上現出一副美麗的女子面容來。
灰袍醜麵人和白衣少女看清那女子的面貌之後,都同時吃了一驚。
原來那女子竟是黃衣少女。
黃衣少女風目與灰袍醜麵人目光一接觸,便發出格格的笑聲道:“你偽裝得很像,你不是裴雲海的徒弟嗎?……”
黃衣少女此語一出,全場的人都感到驚異,白衣少女滿面不高興之色,噘著嘴道:“二師姐,在沒有把這個人身份弄清楚前,不能信口亂說!”
灰袍醜麵人突然仰面哈哈大笑起來。
黃衣少女怒道:“你就是裴雲海之徒,三師妹的野姘夫,本姑娘已說中了你痛癢的地方,你還有什麼好笑的?”
白衣少女面色大變,厲叱道:“二師姐,在真相沒有弄清楚之前,希望你不要血口噴人!”
灰袍醜麵人收斂笑容道:“姑娘你太眼拙了,老夫在血澗五十年來,並沒有收過什麼徒弟,你捏造其詞,中傷別人,不覺有損陰德嗎?”
韓娟娟一直站著未發一言,她以冷眼在觀察他們三人的辯論,此刻,她突然厲叱一聲道:“你們住嘴!廬山真面目,由本教主揭穿……”
說著,蓮步移動,伸手向灰袍醜麵人的面上抓去!
灰袍醜麵人大驚失色,忙向一側閃躲,可是他穴道被制,動作遲緩,眼看天邪教主的手已快抓到灰袍醜麵人的面上時,驀然!奇Qīsūu。сom書她身後傳來一聲沉喝道:“女施主住手!”
緊接著一陣木魚之聲,在她身後響起……
那沉喝之聲,好像有一種魔力似的,天邪教主聽了,悚然心驚,竟情不自禁地,把抓出去的手收了回來。
那木魚之聲雖然不大,但使人心驚魄動!
天邪教主霍然一轉身,惶問道:“你是誰?”
月華照耀之下,突見有一個白髯老者,身披袈裟,步履如飛地閃入場中,向韓娟娟面前走來。
天邪教主凝目仔細向那老和尚看去,不禁大吃一驚,脫口稱道:“你是慕康師伯?”
那老和尚停步在韓娟娟前面五步的距離,雙目微睜,輕輕唸了一聲佛號道:“師侄眼力不錯,不過慕康其人,早已隨歲月死去了,老衲乃是一個出家之人……”
天邪教主韓娟娟忙深施一禮,道:“六十多年不見師伯,師伯一向可好?……”
灰袍醜麵人一見無名大師來到場中,不禁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