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簾挑起,是賜福與茉莉。他們大概也是聽著昶晝的語氣不太高興,一進來就直接跪在地上。
昶晝看著他們,語氣稍微緩和了一點,道:“鬼鬼祟祟的在那裡做什麼?”
跪著的兩人對視了一眼,賜福道:“回稟陛下,茉莉說有東西要給金姑娘。”
昶晝的目光掃到茉莉身上,問:“什麼東西非要這時候拿來?”
茉莉連忙將手裡那個白色的瓷瓶呈上來,道:“是活血化淤的藥酒。沈大人說最好儘快給姑娘用……”
她話沒落音,昶晝已轉過來看著我,急切地問道:“你受傷了?”
……這個沈驥衡!本來我都想瞞著昶晝的,他這個時候叫茉莉拿瓶藥酒來給我,以昶晝的敏銳,只怕想瞞也不容易了。
章二七 無禮4
我嘆了口氣,伸手接過茉莉手裡的瓷瓶,道:“沒什麼,下午出去騎馬的時候摔了一跤。也不算受傷啦,只是我比較容易淤血……”
“摔到哪裡了?”昶晝打斷我的話,上上下下地看我。
“背。”我很坦白地回答。那一下撞得不輕,想來也瞞不住他。
昶晝拉我到床邊坐下,輕輕道:“我幫你揉揉。”
“不用了。”我連忙道,“讓茉莉幫我擦……”我話沒落音,轉過頭來,見茉莉和賜福不知幾時早已退了出去,後面幾個字不由得嚥了回去。
昶晝沉著臉道:“我又不會吃了你,乖乖躺下,讓我看看到底摔得重不重。”
我訕訕笑了聲,乖乖脫了外衣,只穿著一件肚兜伏在床上。但是過了很久,也不見昶晝有什麼動作,也沒出聲,我忍不住扭過頭來看他,卻被他眼中的怒氣嚇了一跳。
我剛剛明明很乖嘛,又哪裡惹到他了?
見我扭過頭來,昶晝才冷冷道:“你這傷真的是騎馬摔的?”
……看,就知道他不會信了。
有常識的人都知道,如果從馬上吊下來摔到背,只怕也不可能是這麼輕的傷。
我還沒說話,他已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向上提了提,道:“我說過,絕對不要對我說謊!”
因為他的動作,我只能跟著坐起來,心裡不由覺得好笑。怪不得古人說伴君如伴虎,昨天還說可以把心都交到我手裡,今天一句話不對就可以這樣逼供。
於是我就直接笑出來,道:“我沒有說謊啊,我是去騎馬的時候摔的,但並不是從馬背上摔下來。”
我的笑容顯然讓他更不悅,捏著我下巴的手又重了幾分,道:“到底怎麼回事?”
我索性坦白道:“我一時沒睡醒,迷迷糊糊非禮沈驥衡,他推開我,撞到樹上。就這樣。”
“你——”昶晝咬牙切齒地看著我,聲音就像從牙縫裡擠出來,“是不是除了朕,哪個男人都可以?”
看看這個人!雖然說可能是另有目的,但是分明是自己先要娶別的女人,現在倒反過來指責我人盡可夫。
但這種話說出口,也許他會覺得我是在吃醋,於是我也就沒說,只是輕笑了一聲。
昶晝的手滑下來掐住了我的脖子,微微眯起眼來盯著我,眼中的怒氣與兇狠讓我覺得他下一秒就會掐死我。
但是他並沒有,只是將我拉近他,低下頭來,吻上我的唇。霸道而狂熱。唇舌恣意在我口中肆虐,末了還咬了我一口。
他一手固定我的頭,一手抱緊了我的身體,完全不給我絲毫抗拒的空間。
章二七 無禮5
我嘆了口氣,索性放棄了,閉上眼,任取任求。
或者是我的順從,或者是彼此口中的血腥味刺激了他,昶晝的動作更加粗暴,直接將我重重推倒在床上,一把扯下了我身上的肚兜。
胸口一涼,後背卻又摔得火辣辣的痛。昶晝一路啃咬到我胸前的時候,我居然在想,連續一天摔兩次,明天我的背會不會整個的青掉?人家水滸裡有個臉上青一塊的“青面獸”,背上青一片應該叫什麼?
我想我走神走得太明顯了,昶晝重重地叫了一聲我的名字,我回過神來看著他,他已在我右乳上重重咬了一口。
……又咬出血來了。
我痛得倒抽一口氣,咬了咬牙道:“喂,我是個人,又不是個充氣娃娃,會痛的好不好?”
“別想當自己是行屍走肉。”昶晝伸出舌頭,輕輕舔了我胸口的血,又湊上來吻我的唇,呢喃道:“你是我的人。我要你好好感受我。”
“你要不要這樣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