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生,卻要被禁錮一輩子,若她往後便是死,卻可以自由一輩子,她會如何選?
君熙看著他,嫣然一笑,動人,絢爛,這光輝的瞬間不是泯滅她一世,而是燃燒至最高點,這輩子的自由由她一手掌握,誰能禁錮住她?無人!
她攤開雙手,感受著崖下襲上的清風。
“你要做什麼?”他見她這般神情,開始心顫起來,她是寧願死也不肯到他懷裡來。
她不語,只有微笑,腳跟挪後,讓自己的身子傾向無盡的黑暗。消失瞬間,她用眼神留下最後一句遺言:就算是死!也不要把屍體留給你!
“君熙!”那聲撕裂的喊聲從崖上蕩至谷底,追隨她而去。
未料,一抹白光從崖底往上湧出,頓時照亮整座漫天星空,來回凝蕩!
秋擎篇 一曲將軍序 再現人間
“新鮮的橘子!快來看看喲!這位公子,來看看這橘子,又大又甜,包您滿意!”
“哦?”一位秀氣的公子,拿著一把紙扇,輕身飄到橘子面前,挑了一個大橘,放至嬌挺的鼻間嗅了下,“大叔,這橘子果然香甜,未刨開便能聞有一股清幽的甜味,蕩進人心。”
“呵呵……是嗎?”買橘大叔被他誇地滿臉通紅,這俊秀公子眼兒帶媚,害他不敢往上瞧,一個勁的胡亂擺弄攤上的橘子,猛然想起,他抬頭問,“公子要不來幾個?”
“也好。”他嫣然一笑,伸手去掏腰帶,摸了好幾下。
那公子突然“唰”地一聲,開啟白麵紙扇,遮住嘴角,只用一雙無助地眼神看著那賣橘大叔,看的他心都揪疼了起來,他不禁開口問道,“公子,怎麼了?”
“我剛剛想起來,我的荷包被一個混混給摸走了,哎~”他的一聲嘆氣被那紙扇擋了回去,委屈只能自己咽,怨不得別人,“看來今日我與大叔的香橘無緣了。”說完轉身欲要離去。
“誒!公子等等!”那大叔見著他委屈的眼神,心裡著實不捨,他拿起兩個大橘子道,“公子,能見著面就是你我的緣分,這兩個橘子就當是見面禮吧。”
“不!我怎麼能拿,大叔你勞心勞苦的,這白拿人家的東西我……”他一臉落寞地說道,那神情看似哀怨,卻更惹人憐。
大叔紅著臉,故意扳起臉,“你要是不拿就是看不起我這老頭!”
這話一說,那名公子不好意思的伸手去接,又連道謝,“大叔,你真是個善良的人。”眼神如此純情,笑容卻狡詐無比,只是被那柄扇面給的擋了起來,世人能見惟有他清素,幽雅,何曾見過他卑鄙的一面。
他拿著紙扇輕輕搖吹著自己的青絲,走在市集道上,凡路過的人都驚歎轉頭向他看去,如此秀氣的男子世間真是絕有。他突然把扇面一轉,四個大字浮現在眾人面前,傲道:千古風流!
清純的眼眸已不復,惟有一雙蔑視天下的眼,看盡天下冷暖情,嘗至刻骨銘心愛,卻身不在其中,死不同其道。
他順手從兜裡掏出幾兩碎銀就往邊上一扔,進那乞丐的碗裡,看著他向他磕頭致謝,**地笑了一把,又往城門走去。
不能說他卑鄙,只能說他隨性,他想如何,他便如何,世人又能奈他何?
君不見兮,似水永清。壁落雲兮,渺逍輕靈。眾人見他俊雅之容卻誰也不會知曉男裝的他,衣下其實是具女人的酮體。
君熙裂唇一笑,狐開二度,想起那日跳崖,卻不料陰錯陽差之間,掉落於此,她既不問是何時,也不問何地,既來之則安之,只顧自己好活便可。這張俊俏的容顏便是她騙吃騙喝最佳工具。
……。
一幕清簾,幾許細雨霖鈴至,春色迤儷,一頭壯碩的公牛走在清田小道,它不是在墾犁,而是在散步,背上騎著一名公子,那人一手撐傘,一手搖扇,看似這春風不夠,他要整片田林都被他似仙般雅姿融盡,如此清風道古,禾苗也要為之折腰。
只是當有人問起,這傘是哪來的?他會灑脫一笑道,“拐來的。”
當有人問起,這牛又是哪來的?他便搖扇挺胸一臉傲氣道,“騙來的。”
他是要把坑蒙拐騙偷樣樣發揮至極,不遵循世事之理,倡導世人一起永樂,而且如此理所當然。
胯下牛也隨著他一起抬高脖子,時不時哞叫一聲,突然它停住腳步,踩著小碎在原地跺步,牛頭還不停來回甩動著。
君熙拿扇狠敲了它一下腦袋,兇道,“你吵什麼?肚子餓了,那邊田裡不是有很多草嗎?自己吃去。”所謂的草,就是那邊農民辛苦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