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鐘山拊大營之背,此時,城內的太平軍也從通濟門,朝陽門(今中山門)出擊,威脅大營退路。
賴漢英所部一馬當先,攻向了向榮的大營,只見兩邊箭鏃如雨,過了一會卻又停了下來,賴漢英哈哈大笑,“清妖已經大亂,諸位兄弟一起進賬,分金拿銀!”
“分金拿銀?想的輕巧!先過你老子向榮這一關!”江南大營的轅門大開,白髮蒼蒼的向榮騎著五花馬,全身披掛,老當益壯,神色彪悍地立在轅門前藐視群雄,“賴漢英,你這個靠褲腰帶才能當上丞相的廢物點心,敢不敢和你爺爺我大戰三百回合!爺爺要是輸了你一招,爺爺就跟你姓,就姓無賴的賴!哈哈哈哈!”向榮哈哈大笑,策馬一躍而起,雪白的腰刀如閃電般劈向了賴漢英的脖子!
十二月初一,太平軍圍殲位於孝陵衛的清軍江南大營,欽差大臣向榮和一干老弱殘兵親自斷後,大聲呼喝,力戰不退,一刀劈的冬官又副丞相賴漢英生死不知,又在營中放火,以阻擋太平軍的攻勢,最後身中三十餘箭而死,死時猶不閉眼。漳州總兵張國樑領著殘部退至句容,後又退至金壇據守,至此,圍著江南達兩年之久,耗費兩江浙閩錢糧無數的江南江北大營,全數陷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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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離間之計(一)
杏貞正在儲秀宮的寢殿裡頭安穩睡著,昨個晚上大阿哥有些發燒,自己親自照看了半宿,到了兩更天,載淳的體溫降了下來,杏貞放寬了心,叮囑奶媽和嬤嬤照看緊了,這才安然睡下。
殿內的紅羅炭燃的正暖,杏貞在夢中無聲地咧嘴笑了起來,突然耳邊聽得一陣人語,又聽到了殿門被咿呀開啟,一個焦急的女聲在耳邊響起,“皇后娘娘,娘娘,快醒醒,快醒醒!”
被打斷了睡夢的杏貞有些不悅,隔著厚厚的床帳冷然開口。
“什麼事兒?”
是安茜的聲音,“養心殿楊慶喜傳來訊息,說皇上剛剛接到八百里加急,瞧了一眼,就嘔血了!”
“什麼!”杏貞完全清醒了過來,雖然腦子還有些發脹。
“叫報信的人進來,叫帆兒來梳頭。”皇后的聲音鎮定的很,連帶的讓安茜寬心了不少。
前來報信的是御前的小太監雙喜,雙喜跪在內殿稟告道:“回娘娘的話,皇上寅時二刻接到江蘇來的八百里加急,才開啟瞧了一眼,就嘔血了,楊總管唬的不得了了,叫奴才來請皇后娘娘過去瞧瞧。”
“是不是向榮,或者是陸建瀛?”
“奴才不知道,但是萬歲爺罵了句兩個無用的蠢材”
“本宮知道了,”總是江南江北大營的事兒,不會有別人事讓皇帝如此上火了,杏貞叫帆兒隨意地挽了挽髮髻,又想起一件事。
“皇上昨個進了鹿血?”
“是。”
“進了幾碗?”
“三碗”
“好大的膽子!”杏貞驟然發怒,雙喜措不及防,整個人趴下瑟瑟發抖,“鹿血大燥,你們這些起子居然不勸著皇上,讓皇上進了三碗!”
“奴才勸過了,萬歲爺強要的。”
鹿血大補也是大燥,喝完鹿血必然要散發出來的。“昨個誰侍寢的?”
“是鑫貴人。”
“罷了,”橫豎是咸豐皇帝不愛護自己的身子,“本宮不該怪你,你起來吧。轎輦備下了嗎?”
“備下了。”
“快去養心殿。”
杏貞披著披風趕到養心殿的時候,太醫已經在望聞問切了,杏貞來不及行禮,只微微一蹲身子,連忙開口問道:“皇上的身子怎麼樣。打不打緊?”
太醫院院正把了脈,回過頭回道:“回皇后娘娘的話,皇上只是一時肝火太旺,服一些清熱的藥便好,不礙事的。”
“皇上嘔的血是怎麼回事?”
“微臣不敢斷定,亦或是畜生的血,”太醫院院正一出口便冒了一身冷汗,怎麼能說皇帝嘴裡的是畜生的血呢。
幸好皇帝皇后都沒注意院正的話,咸豐皇帝瞧著杏貞的焦急模樣,不由笑了起來。“朕沒事,只是氣急了。”邊上的鑫貴人一臉擔驚受怕地擰著手帕。
“鑫貴人你先回宮吧,本宮和皇上有話說。”杏貞也不欲教訓鑫貴人,免得別人以為自己是在嫉妒。
“是,皇上,皇后,臣妾告退。”鑫貴人偷偷瞅了一臉皇后,皇后的臉上沒什麼異樣,這才悄然退下。
御醫們也流水般的出去了,西暖閣裡頭只留下了養心殿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