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醒很遲鈍地搖頭:“不知道。”
鄭義成放下筷子跟進房,掩上房門,扳住夢醒的肩膀問:“這是怎麼啦?大過年的,誰欺負你了?”
夢醒趴在桌上落淚,淚水已經在桌面積起一片水潭。她拼命搖頭就是不說話。鄭義成坐在她旁邊,哄了又哄,問了又問,她才小聲說:“張勇跟我分手了。”
鄭義成拍拍她的背,去衛生間給她絞快毛巾讓她擦臉,出來對父母和志醒說:“你們吃吧,我帶她出去走走。”
夢醒幾乎是低著頭給鄭義成拖出鄭家的。她羞愧得無地自容。
他帶著她去逛廟會,又買零零碎碎的小吃給她吃,等她情緒平復下來,才帶她信步走到湖邊,細細地問事情的緣由。
聽完他說:“這種事情難免的。那小子有什麼好?豆芽菜一個,咱不稀罕他。夢夢,我覺得你爸爸以前說的很對,學生時代的初戀很難修成正果的,你們早分手反而是好事,你可以早點開始新生活。這小子有眼無珠,將來你找個比他強一百倍的,讓他後悔得吐血。”
鄭義成回單位上班之前,把張勇約在湖邊僻靜處談話。他盯著這個江南書生看,犀利的目光似高溫度的舞臺探照燈,幾乎把張勇烤得睜不開眼。
他問:“你到底為什麼要跟她分手?”
張勇一口咬定是性格不合。
鄭義成一腔怒火無處發洩,質問他:“性格不合你用得著那麼迫不及待嗎?你什麼時候攤牌不好,非要快過年的時候攤牌?你就不能多等兩天,等她高高興興地把這個年過完?你父母沒教你怎麼做人嗎?!”
張勇變了臉色:“你怎麼罵我都行,別拉扯我父母!”
鄭�